也抓不住。
“公子害怕了。”裴寻芳逼近, 按住他胡乱动的手,五指探入指缝中, 紧紧扣住,“公子若是害怕, 就抓紧我。”
苏陌更紧张了,他磕磕巴巴道:“我、我背疼……”
裴寻芳气极反笑,声音却很宠溺:“公子怕疼,还敢招惹咱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苏陌已经没法思考这些,来自裴寻芳身上的强烈的侵略性和雄性攻击性裹挟着他。
他明明什么都还未做,还是那副衣冠齐整的模样,紧束的衣领,墨黑的衣袍,像黑夜里冷酷的掌控者,可眉眼里的占有欲已经快要将苏陌吞没。
苏陌腿间发麻,这酥麻感让他想起了这些时日与他同床共枕时所察觉的异样。
那种从半夜醒来,突然感受到的、从身后而来的让人震颤的侵略性,像是一匹伺机而动的狼,幽幽盯着他,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他吃干抹净。
这人……这人真的是个太监吗?
苏陌喉间干哑:“我原本……原本不是此意。”
“公子是何意?”裴寻芳又逼近一寸。
“叮。”裴寻芳的腰间玉佩滑过苏陌的小腹,掉在树根间。
苏陌浑身一颤,想逃,不想玩了,可已无处可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公子此举,是为了让咱家答应送公子入宫,对吗?”裴寻芳代替他回答。
苏陌咬咬唇:“是。”
苏陌原本只想给他点甜头、安抚一下他,好哄他主动放自己回去,若是他执意不肯,那就先礼后兵,逼他就范。
可眼下,这情形好像玩得有点过了。
裴寻芳的脸沉在月光的阴影里,苏陌看不分明,可周身的气压明显降下来。
“为了入宫,公子可以做到哪一步?”裴寻芳语调转冷,故作轻浮地摸进苏陌的亵裤,“这里可以吗?”
苏陌睫毛颤动着:“放、放手。”
裴寻芳的眸光愈发幽深,手指缓缓滑向后侧:“这里也可以吗?”
苏陌身体一绷,恼羞成怒:“裴寻芳……你、你这个混蛋!”
“咱家是混蛋,可咱家也说过,你我之间不是交易。公子以自己为诱饵,来换取咱家送你入宫,公子这是在看轻咱家,还是在看轻你自己?”裴寻芳忽而捞起苏陌,将他腾空抱起,“咱家想要的,公子当真不懂吗?”
苏陌惊叫出声,他衣袍都被解开了,几乎半裸着跨坐在裴寻芳腿上。
裴寻芳粗暴地摘掉了苏陌的面具。
苏陌喘着气,眸光凌乱,额发都汗湿了。
“公子看着我!”裴寻芳近于命令道。
面具没了,衣裳半解,裴寻芳的目光如烈烈炽火燎过苏陌的脸,苏陌从未有过如此赤裸裸被人凝视的羞耻感。
炙热的大掌按在苏陌心口,掌下是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
“咱家想要这里,公子能给我吗?”裴寻芳问道。
苏陌心里的提防溃塌了。
为何要逼他回答这些问题!
苏陌藏了太多秘密,亦非久留之人,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谈何以真心托他人。
苏陌唇都被咬破了,许久道:“对不起。”
“为何要对不起?”裴寻芳逼问道。
“从一开始,我便同掌印说过,只谈交易,不谈感情,我不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也不会遵守约定,更不会给掌印任何承诺。”
“公子好生凉薄。”裴寻芳苦笑,“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苏陌心脏抽疼得厉害:“与我这样的人同行,掌印就得心里有数。”
“小骗子。”裴寻芳贴唇上去,“将我玩得团团转,唯独这一点,却从不肯骗我。”
林子外。
马蹄声、嘶喊声与火光融在一起。
刺目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撕坏了这如水般寂静的月夜。
苏陌眸光雾蒙蒙的,望着远处的光火,寒声道:“接我的人来了。”
裴寻芳抱紧苏陌,在他心口狠狠咬了一口。
晶莹的肌肤上,立马浮现一个艳红的咬痕。
苏陌扶住裴寻芳的头:“裴、裴寻芳……”
“公子算计咱家。”裴寻芳咬得更重了,“调虎离山,暗度陈仓,公子好心计。”
“我同你商量了,”苏陌心口火辣辣地疼,“掌印软硬不吃,我便只能另寻他人。”
“所以,是咱家不识好歹,是吗?”裴寻芳冷笑,“果然,公子手里握着的,从来就不只咱家这一把刀,扔掉一枚棋子,与公子而言,不过是一念之间。”
苏陌心里很难受,他强撑着说道:“掌印,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你我既已是局中人,就要懂得利用各种游戏规则,顺势而为,达成目的,而不是强行破坏棋局。”
“公子当真是……从未变过。”裴寻芳捧过苏陌的脸,“公子何时能抛去所有权衡与算计,对咱家坦诚以待?”
“对不起。”
“对不起?咱家抛下一切,带公子离开这是非之地,咱家一番苦心,公子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便丢弃了。公子的道歉,当真是一字千钧。”
火光与人群越来越近,林子渐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