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熬过去的。”裴寻芳眼里淬了寒意, 他拢过苏陌的后脑勺,亲吻他的发顶。
“执念不散……季、季清川不得解脱……”苏陌牙齿打着颤, 身体冷得发抖,皮肤却火辣辣的, “……必须有个了断……”
裴寻芳忽而握住苏陌的后颈,厉声道:“咱家说了不准!”
苏陌被迫仰着头看向他,他大口喘着气,一双眼雾蒙蒙的,已逐渐失了焦。
“公子不准再见李长薄。”裴寻芳冷漠如酷吏,近于命令道,“帝城的一切就此切断,咱家带公子离开。”
走得越远越好,走到李长薄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再寻机将李长薄杀了,去了这祸根,一了百了。
苏陌颤抖着,失了魂般。
裴寻芳的掌心又隐隐作疼起来,那刺骨蚀心的感觉又来了,仿若那道可怕丑陋的疤痕再次出现在他掌心。
过去那些年,那道疤痕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他不属于苏陌的世界。
早在很久以前,裴寻芳便发觉,季清川与李长薄之间有一道无形的枷锁,那枷锁如命运般将他们紧紧绑在一起,怎么砍都砍不断,那是裴寻芳怎么努力都触及不到的世界,那个世界有苏陌,有李长薄,有那假和尚,可没有裴寻芳。
裴寻芳就像一个小丑,孤零零站在台下,看着台上主角上演着一幕幕恩怨。
而他,只有苏陌向他伸出手时,他才如出鞘的刀,有了一席之地。位高权重的司礼监掌印又如何?翻云覆雨的千古奸宦又如何?
任凭裴寻芳再厉害,不过一枚棋子罢了。
还痴心妄想以为自己拥有着苏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