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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咱家错了,不哭了。”

苏陌恨极了他波澜不惊的模样。

苏陌都告诉他他不是季清川了,为什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陌哭着道:“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我不是季清川,我不是你的无上君,你也不是我的不二臣,君臣韘的约定作废。”

苏陌哭得更伤心了:“从今天起,掌印不必再与我绑在一起了。”

裴寻芳吻着仍在颤抖的人,道:“公子是在提醒咱家,没了君臣韘的束缚,咱家便可以对公子为所欲为了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或者说,公子想与咱家划清界限?”裴寻芳摘掉覆在他眼上的白绸。

那双眼如江南的烟雨般,雾蒙蒙的,欲说还休。

美得不可方物。

“公子看着我。”裴寻芳道。

“咱家说过,君韘与臣韘一旦戴上,便生死不可毁,公子休想反悔。咱家认的不是一个名字,不是一个身份,而是公子这个人。”

“不论公子姓什名谁,来自哪里,都是咱家会用性命去守护的人。”

苏陌望着裴寻芳的眼。

可如果,苏陌是写就他阉人身份、写就他一生悲苦的罪魁祸首呢?

“公子累了,休息一会。”裴寻芳吻着他,“咱家为公子擦洗。”

苏陌闭上眼,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将一切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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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下,一身僧服的玄衣人站在暗影里。

他听着房中动静,脸色非常难看。

而庭院里那株红豆树,在这漆黑的夜里,花开得更烈了。

“阿烈小师傅,季公子今日恐怕没法见你,你先去厢房休息,改日再过来吧。”一名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