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嘶”了一下, 他气恼道:“我嘴唇是不是破了?”
是破了,被某个疯子咬破的。
须得再亲一亲, 润一润,才能好。
裴寻芳盯着苏陌唇角的目光过于赤裸裸,苏陌又隔开一点距离,往衾被里藏了藏,只露出半张脸一双眼睛,道:“烦请掌印替我找些口脂来。”
留意到苏陌在有意拉开距离,裴寻芳既好笑又好气,是不是自己太心急?
“我去为公子寻。”
这间屋子裴寻芳来过无数次,找起东西来自然简单,很快,他找到一盒檀色口脂,正要转身时,却发觉盛放巾帕、澡豆的托盘中,放着几个乳白色的小盒子。
那是几盒上好的蜜膏。
裴寻芳指尖一烫。
这玩意儿他再熟悉不过了,苏陌怕疼得很,身子又不好,每次裴寻芳与他上床,都得想尽各种办法,光这种蜜膏还不行,苏陌那处娇贵得很,得搭配用最难得的抹香鲸油才行。
而眼前这几盒蜜膏,很显然是为今夜的苏陌准备的。
想到不夜宫里那一百余名等着竞礼仪式的酒色之徒,裴寻芳心中的魔鬼腾的一下燃了起来。
要怎么办才好呢?
他的脸色沉在窗棱的阴影里,要不,都杀了?
忽闻窗外几声鸟鸣,那是影卫在提醒他,有人正往这边过来。裴寻芳推开一点窗缝,但见院内树影斑驳,前堂弹阮吟唱的声音隐隐传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清婉缠绵的唱词,直叩人心,裴寻芳心神一荡,又听那人唱道,“……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日光淌过裴寻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