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自然光照进苏陌的眼,苏陌望着乱糟糟的房间。
满屋子的人都在看他,那婆子还在没完没了地说着话,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唤着“公子”。
空气中漂浮着数不清的尘粒,阳光投射进来,将画面切割成一块一块。
苏陌耳中嗡鸣,强打着精神道:“扶我一下。”
“公子脸色不大好,是哪儿不舒服吗?”那婆子焦急地说道,“可急坏老奴了,差点以为公子被人给掳走了。”
苏陌头晕得厉害,他扶住婆子的小臂,朝那昏暗的湢室回望了一眼,松了口气:“无事。”
而那湢室内,窗下的风铃焦躁地摇动着。
玄衣人站在黑暗里,呆呆用手按着自己的心口,眼神木讷,脸色煞白如鬼。
那玄色长袍下,本该是人类心脏的位置,死寂得如大雪掩盖下的旷古荒野,毫无生气。
苏陌那无情的声音尤在耳边。
“很可惜,阁下没有心跳。”
“心都没有,又岂能学会人之爱欲?”
“阁下不配。”
“怎、怎么不跳呢?”玄衣人按着心口,沮丧地喃喃自语道,“要怎么才能跳呢?”
忽的一下,玄衣人变回了女执事的模样,身子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阿婆,是何时辰了?”苏陌虚弱道。
“快近午时了。公子饿了吗?”那婆子问道。
细看才发觉,这季公子脸色非常不好。
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了?
早就听闻不夜宫的头牌容貌极盛,身子却也极弱,自小遍寻名医而不治,那春三娘早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