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季清川下马车时的模样还有季清川的香囊挂在那人身上,他便怒火中烧。
季清川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即便是一根头发丝,也只能属于他。
侍卫长听闻要回天宁寺,忙跪地说道:“殿下,今晚若还是不回宫休息,太后那边问起来,怕是难以应付了。请殿下三思啊。”
李长薄双目通红,眼中犹含利刃,杀气腾腾道:“那又如何?”
侍卫长被这眼神怔到了。
他在太子十岁时便入了东宫,做了他的贴身近卫,过去的太子殿下温雅端正,从不行差踏错。
即便被老太傅罚着通宵背书、被东宫那帮强硬的谏臣劈头盖脸地指责,太子殿下依然可以面色不改地应对。
因着没有母妃的庇护,太子殿下十分看重与太后的关系,较其它皇子也更高的要求自己,更小心地周旋于圣上及朝臣之间。
他一直做得很好。
可自从认识了这位伶人,太子殿下屡屡犯戒、屡屡失态,朝中已经流言四起,甚至已经有人奏到了圣上跟前,若是此番将一向维护太子的太后也惹恼了,怕是会积患成疾,不可收拾。
侍卫长担忧得很,可也不敢多劝,只想着太子殿下从小被束缚得太紧,如今终于遇着一个喜欢的人,如此少年心性般行事,也是人之常情吧。
等到他腻了、淡了,自然也就恢复如常了吧。
马车内。
苏陌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一边听着外头的动静。
这贺知风竟然就这样明晃晃地将香囊戴在身上了?
这是苏陌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