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起了愠色,却不得发作:“……无妨。”
又问那侍卫:“何时出发?”
“侍卫长去请示太子殿下了。”侍卫问道,“公子饿了么,需要准备吃食么?”
裴寻芳在舔他的指根。
苏陌喉结滚了一下,道:“我不饿。”
待那侍卫终于退开,苏陌伏近,压低声音威胁道:“松口。”
裴寻芳挑飞的凤眸染了点薄红,较往日又添几分颜色。他果真听话松开了口,装得受了委屈一般:“是公子先碰我的。”
苏陌愤愤收回手,嗤道:“掌印还真会见缝插针,外头还守着李长薄的人呢?”
裴寻芳毫不介意道:“外头咱家的人更多。”
苏陌气极反笑,又想,莫非那群祭社稷的百姓中也有裴寻芳的人,便向他打听:“方才我见到一名弹阮唱曲的女乐人,掌印可认得?”
裴寻芳立马问道:“公子看上那女子了?”
还真是个……讨人嫌的人呐。
苏陌道:“我瞧她容颜歌艺均为上品,在这种小乐坊太屈才了。”
裴寻芳这才扶着苏陌坐起,规规矩矩与他隔开一点距离,说道:“公子告诉咱家那吉空同你说了什么,咱家就为公子将那女子寻来。”
呵,果然事事不离交易。
苏陌索性如实道:“那吉空要渡我出家。”
裴寻芳凤眸微蹙:“那他必定铩羽而归。”
“掌印就这么懂我?”苏陌往车壁上一靠,拢着袖子悠闲道,“我这身子是好不了了,若脱了贱籍,入了佛门,受了佛祖庇佑,吃斋守戒,清心寡欲,说不定还能多撑个一年半载。”
说罢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