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立起。
季清川为何知道我在打江宁织造的主意?
眼前的季清川,还是同往常一样,病弱、无力,甚至更为脆弱,可不知为何,沈子承有一种被他掐住咽喉的错觉。
苏陌抬起眼皮,眸光锁住沈子承的眼。
沈子承忽觉被一股凛冽而强大的力量笼住心神,不知不觉背上已冒出冷汗。
苏陌被几个婆子折腾了一番,此刻非常不爽。
他这才发现,他的精神力控制术不仅由他的健康状况决定,更是由他的心情决定,若是他不爽,若是他兴奋或暴戾,那么,它也将变得非常可怕。
沈子承差点膝盖一软跪了下去,扶着身边的花架才堪堪站稳。
沈子承不知道刚刚那一瞬发生了什么,心中却只觉后怕。
季清川还在看着他,一脸在等他答复的不耐表情。
沈子承按了按太阳穴,这才换了谈正事时才有的语气:“沈某愿闻其详。”
这一聊,便是一个时辰。
从醉生出阁出来时,沈子承的腿有些抖。
季清川同他讲的方式闻所未闻,甚至处处透着兵行险招的诡异,但他知道,若按他说的去做,不消三年,不仅江宁织造,怕是姑苏制造、临安织造都有可能收入囊中。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微雨中的醉生阁,心叹这些年莫非他眼瞎了,竟然将这样一个人当作男宠在养。
这可真是埋没了宝藏呀。
想起季清川同他说话时的那股认真劲儿,以及那一话三喘的模样,沈子承又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这样一个美人,真的就舍得拱手让人吗?
离开不夜宫时,沈子承与一个人擦身而过。
沈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