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处比划着,寒光凛凛。
杀了他?
这样多无趣呀。
和充满变数的笔下人斗,未知和危机让苏陌肾上腺素飙升。
要玩,就玩点大的啊。
李长薄想将季清川悄无声息弄出不夜宫,那自然就有人不想。让那不想让他这么做的人,来阻止他,苏陌坐收渔人之利,岂不爽?
惩罚李长薄的最佳方式是什么?那便是他在意什么,苏陌就拿走什么,让他彻底失去,毫无尊严地失去,将季清川受过的苦难,成百上千地还给他。
一直在暗处窥伺着的影卫胆颤心惊。
今晚这个情况,该怎么向掌印汇报?
汇报是死,不汇报也是死。
这季公子他、他怎么可以与太子殿下如此、如此亲密行事,甚至都没有一点要召唤影卫出来的意思。
刚刚那一针,那一针……
正提心吊胆中,忽听“咻”的一声,一把银晃晃的小刀,如一支发怒的利箭,擦过影卫的耳廓,扎在了身侧的屋梁上。
那如月光涌动的银色衾被间,苏陌侧目投来凌厉一瞥。
眼中是让人魂飞魄散的杀意和怒气:“滚!”
那一刀,就犹如芒刺一般,扎进了裴寻芳眼中。
他知道,季清川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他。
如果下次他还擅自动作的话,就不是赶他下马车、拒绝他的匕首和影卫、及独自挑衅李长薄这么简单的处理方式了。
如果他不采取点补救措施,恐怕他们之间的合作,也就此崩裂了。
裴寻芳的脸色不太好看。
这哪里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猫,分明是一只野性十足的猎豹,惹恼了他,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