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么。”裴寻芳指了指苏陌身上裹着的那件鹤氅。
李长薄这才注意到这件绣工繁复的鹤翔吉云大氅,似乎正是前阵子嘉延帝御赐裴寻芳的。
李长薄眼中淌过不明怒火:“你可知他是何人?”
裴寻芳道:“此人乃是不夜宫的伶人,名唤季清川。季公子年纪虽轻,琴艺却属帝城一绝,今日我特意邀他来为修褉之礼献艺助兴,想必太子不会怪罪我请了乐坊艺人吧。”
李长薄直勾勾盯着他:“裴公公缘何得交乐坊之人?”
裴寻芳笑了:“裴某一介阉人,能有何缘故,不过是红尘偶遇、惜才之心罢了。”
他细瞅着李长薄抱苏陌的姿势,简直过于熟练,又道:“太后今日为殿下挑选了百名贵女,殿下不去赏美人,反倒在这汤池边抱着我家小友……”
他故意扬起声调:“被人瞧见了可不好。”
姓裴的果然能抓重点,他作为此次上巳节的总管事,以献艺为由请一位伶人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太子若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抱着一名男伶人,这就不是小事了,传出去怕是要被言官弹劾,有损声誉。
“有劳太子殿下将人还于我。”裴寻芳走近,张开手臂来接,“今儿人多,更有不少待字闺中的良家闺秀,修禊之礼的祭台就设在这温泉小岛上,一会人就该往这岛上来了。”
李长薄并没有松手,反而将苏陌又往怀中摁了摁。
这是不准备放人的意思。
苏陌快要窒息了,偏偏身下还有了被硬物顶着的感觉。
这个李长薄,居然在这个时候有反应了?
不对劲啊,按理这是李长薄与季清川的初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