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遮掩到的地方也只有眼睛了,我想我眉眼弯弯的样子也许有几分可笑,但是这次互相告密的样子最后都没能坑到对方的样子太过好笑,我也会想让太宰稍微受挫,考虑计划外的情况。
今天上午还参与了战斗,中午直接回来了,但总的来说我还是会感到疲倦,眼前的修罗场明显还要继续,我却生不起丝毫的看好戏的心情,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我终于忍不住了。
手扯上五条学长的袖子口,我仰头去看他:“抱歉。”
“嗯?”,五条学长大概很惊讶我的行为,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应该看到了我内心里的想法——毕竟我全都表现在我的脸上了——他磨蹭了一下,“雪乃?”
我很任性,我知道这件事。
我仍旧昂着头,没有低头,手也没有松开:“长崎蛋糕。”
想回去了。就连他本来没答应的事情,我都用肯定的陈述句给'封口'了。
'啊这,女朋友撒娇那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觉得他眼里的情绪大概是这个意思,五条学长眼中的苍青色在这夜幕降临的时刻显露出几分说不上的冷清感。我听见他说:“那你先回去吧。”
“晚安,好好休息哦。”他这么说。
当然,他不这么说我也会的。
我还没吃过晚饭,现在还是四五点的时候,可是我说不出话,我不想说能不能把晚饭给我留一份,我又担心半夜醒不过来。
于是在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最后化为了一句:“好。”
我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喜欢他,可是我却不敢吐露出爱意。那些微的喜欢在我说出口之后,都会变为诅咒。
我与五条学长是同一个看法,爱是这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
但是,我也不可能在现在就会说出口。所以我把修罗场留给了五条悟。
啊啊,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他帮我解决——至少在刚才,他亲口答应了,要帮我解决这件事。
一路上我还想着诅咒的事情,脚下的高跟鞋声音在走廊中都没那么响亮了。一声又一声回响在这还算宽的有着瓷砖的走廊中,我在走进自己的宿舍里之后,只来得及洗漱,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事情有很多,比如今天约会的情况的反思还有之后彭格列可能会打来的电话或者发过来的消息,甚至还有更多的更加难以处理的事件,还有八年后的优奈的死和涉谷事件中龙之介和我自己的死……
还有更多。
比如我……会在某一天与五条悟结婚,改姓五条。
但是此刻的我大概没有力气去想这些问题,浑身的酸软都在告诉我:该休息了。
于是在这些许的清醒时间过后,我又扛不住睡意,睡着了。
明天的事情就交给明天的我来做就好了。
夜半的时候我醒了。
'夜半'是我抬眼看了眼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透出的深沉的蓝黑色天空后,我如此判断。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来呼噜一把脸,穿着睡衣的我去洗漱间洗了下脸。
因为我现在要出去觅食了。
——与其说我是饿的,还不如说我是更加在意自己的形象。
即便是在这样的夜里。
看了看手表,我才发现其实说是夜半也并不准确,现在是凌晨两点。也许夜猫子没睡,但我却会避免熬到这个点,这对身体不好。
东咒专的厨房里大概是什么也没有了。
可我以为我要出差,我又不太喜欢速食产品,所以我把所有的吃食都处理掉了。
现在问题就大了。刚回来没有时间补冰箱里的东西,新鲜的食材什么也没有,所以我只能出去觅食。
我在教师寮,但即便这样,因为宿舍里就有厨房,所以这栋楼里是没有小厨房的。
问题来了。
我去哪能找到吃的?
我在思索了一秒之后,果然就思考出了不用思考都能知道的答案——五条悟。
遇事不决,就找最强咒术师好了。
我踩着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他的宿舍外面,试探并且不抱希望地推了一下,居然推开了。
我:震惊.jpg
我一定要说:五条悟你晚上睡觉怎么可以不关门呢!
然而那种从心里升起来的好奇心却推着我继续我的动作,我轻轻推开被装修的很好的几乎没有什么声音的门,又顺手关上,走到他床边。
半蹲下来,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想叫他起来给我翻吃的,我又觉得打扰别人的清梦不太好,我陷入了深思。
直接从冰箱里拿也不是不行,但那确实是有些……那算是偷吧。
虽然把他叫起来也大概率是让我吃的,但是我现在就感觉自己拿的话这算是偷。
我蹲在床边,双手扒住床边,只把眼睛鼻子露出来,剩下的都在床边被挡住了,可我还是没有叫他起来的想法。
但是下一秒,我的肚子咕噜了一声。
我:“……”
下意识伸出一只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