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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疑惑纯真又好奇:“爱?”

“什么是爱?只是她需要我罢了,被需要的话,我便愿意。”

锦歌一怔,看着他俊朗的五官和不在乎的神情,忽而沉默了。

他是知道点野渡的事的。

这个男人从小不知何原因被泽皇幽禁,他的父皇将他锁在孤楼,不准任何人同他说话。就连送膳食的婢女也是哑巴,送完赶紧退下,一直,一直——

野渡一直都是一个人。

皇宫热闹,可他生活得地方却像鬼楼。

没有人,没有声,没有交谈。

锦歌忘不了第一次和野渡见面,那时他已经十五岁,可是还不会说话,甚至脸上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他不是哑巴,只是被世界遗弃,他早已经忘了怎么说话。

忘了哭,忘了笑,忘了只要想就可以扯动脸部肌肉做出表情。

漫长的孤立和寂寞,近十年的光阴是个正常人都会被逼疯。

锦歌又凝眸看了眼男人抬头眺望远方的神情,他表现的是一位再也普通不过的正常人。

可是早疯了吧。

野渡,早就疯了吧。

他们俩都是疯子,不然不会和平相处到现在。

“芊芊背后是御剑山庄,这块势力对父皇来说十分重要。”

“她喜欢我,缠着父皇要了我,所以我要娶她,护着她,对她好,因为我是被她需要的不是吗?”

他淡声说着,抬起手臂伸向窗外,眼底是渴望:“我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存在,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活着,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会这么……”

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他蹙着眉头想着,很快舒展:“会这么开心。”

好开心啊。

爱不就是会让人变开心的东西吗?

被人需要的话他就好开心啊,这不就是爱吗?

他还是有价值的不是吗?

并不是万物都在厌恶他啊。

锦歌听着听着竟是掩唇笑了。

怪就怪在,他们同病相怜。

锦歌也起身走了过去,和他并肩站着一起望向窗外,眼色是种无欲无求的淡然:“表面风光,实则我们都是傀儡,是弃子。”

野渡也笑了:“其实我很羡慕你,至少你还有你的母妃需要你,等着你。”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想……”

只是想体验一下被人爱着的感觉。

这句话没有说出来他就消了声,话题一转好奇道:“你呢,爱是什么?爱一个人该如何做?”

锦歌一脸“这话你可就问对人”的表情。

他嗓音柔和悦耳,缓缓而道:“爱一个人就要让她离不开自已,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找人欺辱她,精神折磨她,杀了她的父母,离间她的朋友,将她的日常破坏的稀烂。”

“当她一无所有时,我会伸出双手抱住她,告诉她我爱她,温柔的擦去她的泪水,将她宠成世上最幸福的女孩,这样她一无所知的爱我,依赖我……”

“便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明明是那样温柔缱绻的语调,却窒息的让人脊背发寒。

野渡扭过头远离他:“疯子。”

真是个疯子。

锦歌不置可否,只是眼中的暗色更重。

其实锦歌更像是病娇,还不是阴鸷囚禁你强制爱的病娇,而是隐瞒你破坏一切再拯救你,无比可怕的,一副温柔救赎模样的病娇。

第51章 阳光之下

百官都接收到了消息,明日上午在皇城外上朝。

这消息听的他们一懵,暴君又在搞什么名堂。

一个个心神不宁的觉都没睡好,第二天赶忙收拾好去上朝。

皇城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流,百姓们围堵一块新奇的看着前方被隔绝出的空地。

那里有案桌,案桌上一堆文书,在重兵把守下,百官挨个进来。

围观的人潮越发拥挤,百姓们四处讨论:

“暴君又没干好事!”

“不能这么说吧,陛下之前也是被巫蛊控制,那东西邪门得很,都是南疆的错啊,陛下才不是暴君呢!”

“狗屁,就算是这样老子这五年受的苦就能抹去吗?暴君暴君暴君,不得好死!”

“嘿,你能不能恨对对象啊,忘了这两天国家已经免费给我们派发谷物种子了嘛,这才是真正的景帝!对自已的国家有点信心好不好?”

“就是啊,本来就是南疆才害陛下蒙冤,害我们受苦,要骂要报仇找南疆才是,最好让我们大景的铁骑踏破他们君主的脑袋!”

现在的风向已经开始变了。

百姓的仇恨逐渐拉向南疆。

底下纷争不断,随着低沉的号角吹响,左相明赫和右相满川并肩走来,他们一左一右站在案桌两边。

人群瞬间静默,由衷的,喜爱着这两位为国为民的双相。

自发的保持现场秩序,这大抵是他们能做的最直白的敬意表达方式吧。

号角声还在继续,锦歌和野渡也在周边看着,锦歌面无表情:“这就是她说的出宫透气吗?”

让我在这看你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