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好烦。
暴君因子又开始狂躁了,麻溜的把手一收,于是锦歌指尖微动率先醒来。
他看面无表情的景帝,不解道:“怎么了,刚睡醒就看你摆着张臭脸。”
君临微微一笑:“你这是什么臭毛病,睡个觉还得勾人家手指,孤不动让你睡到现在就不错了。”
正打着哈欠的锦歌一愣,随即笑吟吟看她:“这样啊,那我还要多谢夫君了。”
她真情实感:“要谢就付钱。”
难不成你还想白嫖?
锦歌:“……”
啧。
咋舌一声,然后轻飘飘的目光就落在她另一只手,此刻正分外亲密的搭在明赫鬓角,还贴心的给人把滑落的发丝挽至耳后。
锦歌:“???”
这是什么区别对待啊?
“这种服务多少钱能买?”
“你当孤这么市侩?”
“五百两。”
“黄金还是白银?”
“黄金。”
“过来。”
暴君面容和善的朝他招招手。
锦歌莞尔,但人直接躺下身子,枕在了她的双膝上。
君临认真:“膝枕要加钱。”
锦歌已经准备好享受服务的闭上眼:“你要多少?”
“再来五百两黄金。”
“好。”
闻言她皱眉,答应这么爽快?
于是暴君反悔了。
“不行,孤是景帝,咖位在这,名人品牌也得加钱。”
虽然没听懂她嘴里的词汇是什么意思,但锦歌依旧应允点头。
毕竟他的世界一片虚无,也就只剩钱了。
花钱买开心,他愿意。
第29章 暴君不知道自己在打直球
等明赫醒来时,眼中有了片刻茫然,随着人坐直身子,惺忪的睡意也彻底散去。
抬头时景帝昳丽的面容映入眼帘,他温和有礼道:“倒是我失态了,家主不如先去休息?”
时间也过了许久。
但君临还没说话,枕在她双膝的锦歌就慢悠悠开日,尾音勾着几分笑意:“既然左相都这么说了,那么夫君,我伺候你回去就寝?”
君临:“……”
明赫:“……”
他这才瞧见被桌子遮掩住的,还有一个身形懒散的男人躺在家主膝上。
锦歌探出指尖,君临垂落的发丝从他指缝划过,他勾起一缕,眼中漾着清浅的笑意,嗓音带了些微醺的甜:“可好?”
像粘了丝的麦芽糖,气氛也变得不清不楚起来。
君临知道是他的恶趣味又发作了,刚头疼的要叹气,那边明赫的脸色微微发沉。
这位年轻的左相倒不在意君临的私生活如何,只要她在政事上足够贤明有能力就好,但是此刻有种被人骑脸针对的感觉,于是严谨自律带些禁欲味道的男人恭顺道:“家主,突然想起还有些条文要与你商讨。”
在目前朝廷四下无可用之人的情况下,君临把编订法律条文的任务也交给了明赫负责,一听是关于工作的事她立刻神色专注:“好,这事马虎不得,今日我们促膝长谈。”
锦歌:“……”
这一生要强的景国男人。
好可恶。
明赫嘴角弧度小幅度弯起,视线里是锦歌有些吃瘪的表情。
可能太过无聊,锦歌生出了故意和明赫较劲的心思,他提议:“我出钱,夫君扶我回去休息,如何?”
如何?
君临觉得不如何。
虽然平常可以拿钱说事,但那都是闲暇时的打打闹闹,涉及正事时再多的钱也无法买动这位景帝扭转态度。
她笑:“国法乃大景根基,你觉得孤会为了几两碎银就跟你走?”
这下锦歌不说话了,他意外挑眉,充分见识到了工作狂的坚定意志,于是百般无聊的听着两人讨论。
两人也不怕被他听去,毕竟自古以来这种东西只有一国之主听进去才有用。
期间也不是一片祥和,两人因意见不同还争论过,但很快整合寻求最优解。
本来在浑水摸鱼的锦歌慢慢的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他坐直身子凝眸倾听,眼珠一会儿转向明赫那边,一会儿又转向君临这边。
明赫抬步将书放回书架原位,随后指尖在一排排书籍点过,视线跟着移动在找寻自已想要的书:“人能胜乎天者,法也。法大行,则是为公是,非为公非。”
指尖一顿,他粲然一笑,将找到的书拿了下来,那也是本法书。
“天下之人蹈道必赏,为之必罚。”
他继续道:“法律要凸显人的重要性才行,过几日我派人去询问民意,既然要普遍实施,那么必然顺从公知,赏罚分明。”
君临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法书随手翻了几页,目光炽热明亮。
这个君权神授的时代,人们对所谓“天”的服从迷信到恐怖,而明赫的这番言论显然推翻了唯心主义,带有唯物主义的色彩。
人能胜天,在于制定和执行法制。
这是法律的时代。
对于思维跳跃性发展,带有突破这个时代的清明和先进性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