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发件署名是组织内的另一个干部。
时间是晚上七点,也就是距离现在两个小时之前。
波摩眨了下眼,视线上移,又确认了下手机上的时间。
九点十七分四十九秒。
啊……完全错过了。
他面无表情想,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应该不用去了。
在心里毫无负担的想完,正准备放下手机,又一封简讯传了进来。
和两个小时发过来的那封简讯是同一个名字,内容还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开门。】
波摩:?
开什么门?
“叩叩——”
波摩脑袋上刚冒出一个问号,下一秒,房门响了。
……不是吧?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到门口那一段没有光照显得有些昏暗,波摩坐在椅子上,盯着黑漆漆的房门看了几秒,拿着手机从椅子上起身,慢慢走了过去。
咔哒,房门开了。
走廊上的光透了进来,和光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棱角分明,在灯光下泛着寒光让线条显得格外凌厉的黑色枪口。
麻烦的家伙来了。
被枪指着额头的波摩面无表情地将房间门拉开完整的距离。
屋外的人咧着嘴角,似乎对他的识相很满意,举着枪走进了房间。
波摩看都没看自己脑袋上的枪一眼,背过身打着哈欠走进房间里面。
房门被关上,走廊上传进来的灯光被门板挡住,入户口又变得漆黑。
看他毫不在意自己手里的东西,完全背对着,来人不由抵着舌根轻啧一声。
“解释。”
冰冷低沉的男声在套房内响起,波摩回到放在落地窗欣赏夜景的躺椅前,从旁边的圆桌上拿过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支。
“什么解释?”他叼着烟含糊不清的问,又晃了晃手里的烟盒:“要么?”
他像是完全看不懂对方周身溢出来的杀气似的,见对方眸光冰冷的望着自己也不回话,耸耸肩,把香烟盒随手丢在桌上,夹着烟嘴吐了口烟圈才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在休假。”
“任务不是都完成了,有什么关系。”
“有冒头的新人总要给他们机会表现才行,不然怎么确定能不能用。”波摩斜睨了一眼站在入口走廊墙边的青年,嘴角勾出一点讥讽的笑:“还是你担心出色的新人多了,影响你在Boss心里的位置?”
“琴酒。”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靠在墙边的黑衣青年慢慢走了过来,身后的银色长发随着走动漂浮在空中,在黑暗的环境下仿佛泛着一点柔光。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波摩。”
“请便。”被威胁的青年无所谓地摆了下手,似乎随便他杀不杀,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琴酒望着青年懒散的样子,眸色渐渐沉凝。
“集合。”他实在懒得和人废话下去:“你还打算让Boss等多久?”
“啊……”听到集合的命令是Boss发下来的,本来完全不打算去的人无奈叹了口气,将烟头放在烟灰缸里碾灭,揉着头发起身,嘴里一边毫无顾忌的嘟囔:“就知道你找上门肯定没好事。”
“呵。”琴酒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
“如果不是某些人装死不回消息,也不用浪费我的时间。”
“你其实可以装作记忆里没有我这个人出现过。”青年走到衣柜前,头也不回的回道。
“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哼。”
“能得到琴酒老爷的肯定,真叫人感动。”
波摩一边阴阳怪气的回怼,一边解下浴衣上的腰带,毫不在意地当着对方的面换起了衣服。
琴酒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拿过桌上放着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透过面前飘起的烟雾看着衣柜前的人。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只有他旁边的圆桌上亮起的一盏台灯,暖黄色的光圈出的范围有限,衣柜前依旧是一片昏暗。
只是站在衣柜前的人一身冷白皮即使在昏暗中也十分明显,肩宽腰细腿长,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会过分夸张到令人不忍直视,是一具会让人产生某种冲动的美丽躯壳。
然后那副身体上,最先吸引别人目光的,是各处错落无章的伤疤。
胳膊、腿、肩膀、后背,狰狞的伤痕触目惊心,像一件美丽瓷器上密密麻麻的裂痕,叫人无端产生一种类似于怜惜的痛意,又像是罪恶的漩涡,勾引着人心底埋藏的恶意,在内心深处叫嚣着要将漂亮的事物彻底毁的干净。
琴酒的目光落在那一条条伤疤上,直到伤口被白色的衣物挡住。
波摩穿上衬衣,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冷淡的说:“我以为在别人换衣服的时候不盯着看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礼貌。”
他一边拿过马甲换上,一边斜睨着坐在躺椅上的男人:“你不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和变态没什么区别吗,琴酒。”
“哼。”琴酒扯着嘴角讥笑,收回视线,似乎懒得和他打嘴皮子。
“集合时间只剩二十分钟。”
“你可以继续磨蹭下去。”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