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拍了拍旁边坐着的男人,又指指毯子边露出的尾鳍,向他示意自己的变化。
晏京谦没说什么,行若无事地帮姜颂掖了掖毯子将尾巴完全遮住,做完一切后又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司机正在认真开车,没注意到后排小鱼的异样。
“晏总,前面修路需要绕道,可能时间会稍微长一点。”后座两人的交流让司机更加好奇那位陌生的男孩到底是何方神圣。
“嗯,没事。”晏京谦没抬头,神色语气和刚才与姜颂说话时完全不同。
转个弯的功夫,忽然就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撒下来,似烟霭又似薄雾,将整座城市笼上一层轻纱。雨珠滴落,在高速行驶的车上划出痕迹,信号灯的颜色散开在车窗虚线似的水珠里,映着高厦矮楼,天空与大地。
就连庭院里都更有生机,晏京谦拒绝了要帮两人打伞司机,接过那把黑色长柄伞,带着姜颂走上空旷的草地。前一天还是一片绿色的草里居然开出了两朵突兀的橙白色小花。雨滴不停地打在花上,又顺着花茎滴落到泥土里消失不见。
周而复始的景象出现在姜颂眼前,展示着命运般的轮回与希望。
清和堂给姜颂开了不少中药,他们到家没多久就有专人将东西送过来。
包装里附着一张信纸详细写着服药的时间和计量,字迹飘逸,一看就是出自韩老之手。
从药方里看,开方的医生完全把姜颂当成一个湿气重且体内聚集的大量寒气的人类来治。药液是便携的袋装,上面贴好了标签,早中晚都不一样。
晏京谦本来是打算直接递给他,但姜颂已经在桌子前乖乖坐好荡起尾巴,像是古时候等丫鬟服侍伺候的皇太子。
看他没一点自理能力的样子,还是得找个人来照顾他。晏京谦伸长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