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俊轻哼一声。
陈七说:“可为什么她不是守我们呢?万一手帕被我们俩捡了呢?”
张雷:“就是。”
齐俊斜眼看向二人:“第一,我前天白天见过她,和她打过照面,她那时就见到了我;第二,你们觉得,她会想谁捡到手帕呢?”
张雷与陈七很想打人,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
张雷胖,陈七矮,而齐俊和他的名字一样,不只是三人里长相最俊俏的,还是整个护卫队里长相最俊俏的,也是最年轻的那一拨,他才十七岁。
更何况,他爹就是郑国公府的护卫长,曾在国公爷身边做贴身护卫,他也是个练武奇才,小小年纪,就成了府里的一等护卫,月钱比他们两人加起来都高,很能挣。
张雷不无忌妒地问:“所以,你看上她了吗?我觉得挺好看的。”
齐俊一边玩着手上的佩刀,一边不在意道:“年纪好像不小了,得有十八九了吧?比我还大呢,后面再看吧。”
张雷与陈七两人很酸,就刚才那姑娘的谈吐和长相,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仙了,但凡人家愿意,他们保证马上就拿全部积蓄来迎娶,这齐俊却还挑上了。
但谁让人家有挑剔的资本呢?上他家里说亲的媒人、国公府里想办法与他搭话的丫鬟,还真不少,人家还真能挑。
人和人,生来就不一样。
第52章
天快亮时,国公府外传来一阵砸门声,将所有人吵醒。
冬霜值夜,自然要更关心院中的动静,听见外面闹哄哄的,便索性起身去看,走到院外,却见外面一派平静,并不见异常。
声音是从西院传来。
外面太冷,她看似乎和这边没关系,正欲回院里去,就见二太太身边的花妈妈从西院那边过来,她问:“妈妈,您是去西院了吗?怎么了?”
花妈妈神色凝重:“大事不好,五爷夜里巡街遇到了马贼,捉拿马贼时受伤摔断了腿。”
“啊?”冬霜吓了一跳,花妈妈道:“我回去禀告二太太。”说着就走了。
冬霜愣了一会儿,赶紧往回走。
正房内,宋胭与魏祁早被那一阵砸门声吵醒,宋胭甚至还以为是盗贼来了,再一想,到底是太平年月,京城怎么说还算防卫森严,盗贼再大胆,不至于赶闯国公府。
此时听见院中似乎有脚步声,宋胭撑起身问:“冬霜?”
冬霜很快在门外回:“奶奶,你醒了吗?”宋胭问:“谁在砸门?”
冬霜连忙道:“五爷夜里捉拿马贼,受伤摔断了腿。”
宋胭立刻从床上坐起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祁一边下床穿衣一边问:“多重的伤?”
“不知道,是花妈妈告诉我的。”
魏祁匆匆穿了衣服,随便束了头发戴上巾帽,朝宋胭道:“我去那边看看。”
宋胭没回话,他转过头,才见她脸色一片死灰般的惨白,整个人都似乎颤抖起来。
心中涌起一股异样,但此时来不及多想,他只安慰道:“别太担心,我去看看再说。”说完就出了门。
此时天正一片朦胧,天边亮起一颗启明星,下人们大半起了床,在院中行走忙活,魏祁快步去了西院,到魏修房中,便见魏修躺在床上,额上都是冷汗,显然疼得厉害,左腿上全是血,看着伤势不轻。
三太太冯氏坐在床边哭,三老爷在屋中急得打转,魏祁问后得知大夫就在路上了,便走到床边,问魏修:“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伤得这么重?”
魏修疼得颤抖,艰难说道:“四更时……遇到了一队骑马的大盗,一行五人,我们只有三人,等不及援兵……捉拿匪首时坠了马。”
魏祁按了按他的腿问:“还有知觉吗?”
魏修点头:“有。”
魏祁心中便松了口气,温声道:“大概只是骨折和外伤,不用太紧张。”
话未完,一阵小跑的脚步声传来,里面人出门去看,大夫总算来了。
大夫被小厮拽着小跑去了床边,让人将魏修裤腿剪开,血迹擦洗干净,随后摸了摸骨头,诊断道:“还好,是骨折了,正骨后养一养能好,外伤是划伤和擦伤,天冷不易疮疡,问题不大。”
听了这话,屋内人都放下心来,三太太也不再哭了。
接下来便是正骨,敷金创药,开药方,魏祁见正骨后魏修没那么疼了,看上去好了许多,便离了西院,转身回宋胭院中。
房中宋胭已经起身,似乎在屋内就听见他进院,随后慌张出门,见了他,问:“五弟怎样了?”
魏祁一边进门来,一边回道:“只是骨折,能养好。”
宋胭喜出望外:“真的?”
魏祁看她,才发现她眼中竟有泪痕。
他沉默着点头。
“是怎么骨折,要养多久呢?”她又问。
魏祁:“大夫在给他敷伤口,那里人多,我未及细问就回来了。”
宋胭神色上仍是紧张,但没再多问。
魏祁静默许久,终究是问道:“你怎么哭了?”
宋胭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刚才那一下,我想起了我哥哥,当初也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