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女士朝上空比划了一个手势,“愿主保佑,每个社区居民都需要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们已经无法忍受征服的无能,他们对土地和水资源的掠夺会严重破坏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
“我拒绝。我和工作室的同事都不支持你们的做法,尤其在你们破坏了整条街的建筑和店面后,我更不会答应。”
“我们也想采取更加温和的方式,可政府又回应了什么?逮捕我们在大学进行宣讲的成员,用暴力驱赶上街游行的群众,不少人因此受伤。如此,我们只能用暴力回应暴力,宣泄不满。”
“这些都不是你们做出破坏的理由。而且我也有拒绝参与的权力。”安于柬摇头拒绝,“也希望你们能明白,你们这样做不是在对抗政府,只是在伤害无辜的群众,因为你们,我们的工作被迫延后,无法正常开展。”
“我们的目的就是让整条街罢工,让所有人加入进来。这条街对整座城市有着特殊意义,同你一样的艺术人士聚集在此…仅靠组织的力量太过渺小,我们需要逼迫你们发声,才能够引起足够的重视。”
“很遗憾,我…”安于柬逐步向后退,却突然撞上某个坚硬的东西,回头一看,还以为自己因神经紧张而出现错觉。
他撞上的不别人,而是“阴魂不散”的祝青霄,正面色铁青地低头看向自己。
不光安于柬吓一大跳,就连带头的两名组织成员都不清楚,这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靠,你…”
不等他发问,祝青霄猛地将人拉至身后,又趁人发懵,伸进安于柬的口袋,掏出藏匿已久的胡椒喷雾,对着不过一米距离的众人喷去。
被喷雾刺激到捂眼躺地,挣扎着胡乱大叫,祝青霄迅速将人带离现场,推上副驾,驱车离开。
坐在车上,人还有些恍惚,眺望窗外被远远甩开的几人,安于柬倏地扭头看向一脸严肃的祝青霄,“不要告诉我,你只是碰巧出现在这,还有这车,你什么时候买的?”
“只是作为陌生人,看见你遇到危险,帮你一把不可以吗?”拨动转向灯将车驶入另一条主路。
“陌生人?你跟踪了多长时间。”被避重就轻的回答气笑,安于柬抱臂,虽然感谢他帮自己脱困,可一码事归一码事,机场的那次已经闹得很不愉快,他不清楚祝青霄这次又在发什么神经。
“没有。”矢口否认。
“没有?没有你会知道我买了胡椒喷雾,还用的那么熟练?”
不再回答,祝青霄专注开车,直至将安于柬送回住所楼下。
迟迟没有下车,安于柬静坐在副驾,等待对方开口,直到对方先一步下车,替安于柬拉开车门。
被再次气笑,安于柬冷言讽刺道,“这就是你的解释,陌生人会知道我的住址 你到底跟踪了多久?”
无法反驳,又始终不见安于柬配合,祝青霄只能倾身钻入副驾,替人解开安全带。
被推开,也只是默默站在一边,像一条因做错事而被主人罚站的大狗。
没有多少好脸色,安于柬仍和祝青霄保持半米距离,呈现防备姿态,只是语气缓和不少。“今天的事,谢谢。”祝青霄点头。
昏暗的灯光下,气氛又再次陷入沉默。
脚下的影子开始向右偏移,见对方没有其他可说,安于柬正欲上楼,又被人从背后抱住。
轻声叹气,不明白祝青霄为何不能学会放手,想要对方死心,又怕看见同那次在酒店走廊碰面时一般的难过神情。“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无论你说什么。”
“我知道。”难得脆弱,祝青霄只能无助地将人抱住,将头埋进颈间。
“那你又在做什么呢?祝青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只是摇头,良久才闷声回答,“再给我三分钟,可以吗?”
又是一声轻叹,余光扫过晃动的黑影,抬头看向路灯,一只飞蛾正不知疲倦地朝塑料灯罩下的光源飞身撞去,试图以微小的身躯扑灭那团刺眼的火。多么可笑。
可,安于柬闭眼,感受到颈间扑来的温热气息,不禁在想,他和祝青霄,到底谁才是那只愚蠢的飞蛾。他没有答案。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可无论多么漫长,留给祝青霄的时间始终只有有限的三分钟。
不等安于柬开口提醒,主动将人放开,向后退去。
没有多余的一句“晚安”,安于柬像他无法抓住不断流逝的时间,很快消失于眼前。
回到家后,安于柬将今晚发生的一半事情告知科莫,科莫既担心安于柬的安全,又深表愤怒,扬言要联合街上其他受此“迫害”的工作室一同进行维权。
再和工作室同事沟通后,众人决定将正式返工的时间推迟两个星期。而在女同事的建议下,安于柬决定在工作室门口安装摄像头以保证安全。
半个月过去,无论如何也到了该返工的时候,不然无法保证三个月后的成果展出。也许因为那夜的反击,又也许因为安于柬等人制造的“假象”,工作室被并没有再次遭受破坏。
正式开工的第一天,工作室又迎来访客。
接待祝青霄恰好是离大门最近的科莫,见人手捧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