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 “那是,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白老头得意洋洋。 “所以你的贺礼改送这个啦?” 白墨回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回到自己的位置。 白若以前参加过这种饭局,席间难免有人会来搭话,不时还要与你敬酒。那种闹哄哄的氛围她一直不喜欢。但今儿这酒局,完全无人打扰,荀悟与白墨在那边自顾自喝酒,其它客人也与附近的熟人攀谈,都没来打搅白若干饭。 这让白若轻松不少。 如白墨所言,这观上的饭菜比街边的阳春面好吃得多。尤其是食材好,小菜鲜嫩,鱼肉味足。 酒也不错,入口辣了些,但没白若想象中那么烈。 酒入肚后,白若脑袋里会蹦出“负面状态抵抗”的字眼。 醉酒居然也是一种负面状态,白若还是第一次知道。 看来以后她想借酒消愁是做不到了~ 因自在,又认为自己喝不醉,白若一时兴起,把一整瓶白墨的佳酿喝完了。 不知不觉,脑袋竟开始晕乎乎的。 这果然不是凡酒!白若脑袋冒出这个念头。 她的身体对负面状态有很高的抗性,但并不是完全免疫。所以喝的多了,也会上头。 这时,有人去给坐在主位的荀悟贺寿。 白若忽然想起来,自己吃了人家的饭,喝了人家的酒,但还没给人家贺寿送礼呢。 她环顾四周,在后头找到一个屏风。她跑到那屏风后面,唤出了背包系统,从里头翻出了两块海蓝玉。 她将其中一颗收进从白墨那拿的布袋里,另一颗捧在手上。 她穿着的裙子格外显眼,又生的好看,所以一举一动都被在场的客人们偷偷瞧着。大家见她去了屏风后,还一时纳闷她要做什么。 紧接着就看见一阵蓝色的光。 她再从屏风后出来时,手上就捧着一颗亮闪闪的海蓝色宝石。宝石足有巴掌大,在灯光下光彩耀人。 白若脚步翩翩,举手投足间裙子都会飞扬飘起,像在跳舞一样。 她一路走到荀悟面前,把宝石呈给他,自以为得体地说:“还没给道长贺寿呢,小小薄礼,请道长笑纳。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荀悟和白墨都愣住了。 这丫头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她的脸色红润,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白墨立即去看她的酒壶,他拿起来一晃,果然壶里已经一干二净。 “嘿,还是个小酒鬼!”他小声惊呼。 荀悟笑着接过宝石,请白若在边上坐下来。 白墨则喊人送热汤。 白若坐在垫子上,两手撑在身后,半仰着看那两个老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此时姿态媚人,她微醺红透的脸,加上那副好容颜,简直是要勾走别人的魂。 还好衣服还算保守。 “白老头,咱再比一场啊!比喝酒,看谁喝的多。” “你呀,你呀!亏我还事先提醒你了。” 白墨无奈摇摇头,打开小木牌,从里头拿出一颗丹药。 “诺,醒酒丹,吃了吧。” “不吃!” 白若一把推开:“你不懂,我难得醉一次,心里开心着呢。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哪个不是求开心得意?我也想天天开心,事事如意,就是世道常不公,佳人无人怜呐!” 她叹了长长一口气,忽然说:“要不我给你们跳个舞吧,我跳舞可好看了!” 她说着就转起来,白墨和荀悟都来不及劝阻,她已经转到宴席中央了。 白若以前是学过跳舞的,所以真跳得有模有样。但她嫌大殿里头空间小,便跳着跳着,跳到屋外去了。 众人追出来,她已经上了屋檐。 天上的乌云不知何时散去,此时月光皎洁,在屋檐上起舞的白若,如沐浴在月光下的仙子,着实惊艳了一众看客。 一舞毕,她站在屋檐说:“你们没意思,我要去找别人玩了。” 她说着踩着屋檐就飘远。 目睹她远去,荀悟笑着问白墨:“要不要派人看着点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呢。” “看着点她?”白墨翻了个白眼:“反正我看不住她,你行你上。” “那咱就不管了?” “不管吧,随她去,反正她明日还会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看她随性的很,说不定一去不回了。” “她东西落这了。” 白墨手上拿着自己输给她的布袋。 “她还蛮钟意这袋子的,应该会回来拿。” 白若几步便飘到五庄观外。 见无人跟随,她唤出青龙。 她骑在龙身上,想往云层上飞。可惜青龙不是九儿,飞不上那那么高。它连云都攀不上,白若骂它是一条假龙! 她就这么骑着龙,在空中胡乱飞到了半夜。忽然瞧见了山间一处小潭,脑里就蹦出要洗露天浴的念头。 于是又一头扎进了那水潭,连衣服都没脱,就在里头划起水。 说是划水,其实只是瞎扑腾。她根本不识水性,如果不是青龙在底下托着,她早沉下去了。 白若不知不觉在水潭中睡着,第二日太阳照到脸上才醒。 醒后,她开始怀疑人生。 白若坐在水潭边的石头上,捂着脑袋,嘟着嘴巴。 昨晚她干嘛了来着?只是稍微回想了一下,那些令人羞耻的记忆就一股脑涌进脑袋里。 这可真是出了大风头。 “这咋整啊!”白若抱着白虎毛茸茸的大脑袋哀嚎。 昨晚她似乎是觉得青龙抱着不舒服,后面又把白虎召出来了。 白虎一脸迷茫,那比白若脑袋还大的耳朵一动一动,惹得白若伸手去抓。蹂躏了那大耳朵好一会儿,她开始自言自语。 “要不咱就这么走了吧,一个布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