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等待即将到来的动物大迁徙。
这个想法很突然,是她的新医生偶然提出。
他在一次诊疗后,对梦筠随意提及自己近来工作太忙,恐怕无法如往年那般去非洲旅游。
在梦筠不解的目光中,他玩笑说道:“每年7.8月份,当旱季来临,数百万动物了寻找水源和食物,将塞伦盖地大草原迁徙,横跨马拉河,往马赛马拉大草原。”
梦筠早已办下签证,准备在这次治疗后往大洋彼岸的南半球雪。
听见李医生的,她随口附和道:“听起来会很震撼。”
梦筠说,忍不住在中想:李医生那么年轻,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内还挺狂野?
李医生大概猜到她的想法,说:“是。这是一件很壮观,很伟大的事。数百万生命为了活下去,踏上这条伴随死亡和危险迁徙旅。”
此梦筠已经起身,准备离开诊疗室。李医生也埋下头书写诊疗笔记,随口道说:“如果你有机会,我推荐你也去一次。”
他说:“我们常年居住在高楼大厦只有人类的城市中,偶尔也应当去感受自然的蓬勃力量。”
“那种强烈的,寻求生的希望的力量。”
梦筠将信将疑,似乎并未将对方的放上。可回去后,她鬼使神差地去申报签证和疫苗。
她去了非洲,站在广阔壮烈的草原上,无数动物追逐狂奔。在这场困难重重的旅程中,新生命诞生的同,又有无数生命死亡。
东非动物大迁徙和李医生说的一样震撼。
夏季的风吹拂在她身上,周草叶游动,在见证了无数生与死中,梦筠终伸出手和自己和解,怀揣着希望拥抱明天。
她开始戒烟,将房间里的有烟丢进垃圾桶,转而在包里放上一盒糖。每当她情不好烦躁,她会拿出糖出来吃一颗。
这个夏天变得漫长又悠闲.
在这场声势浩大关关乎生命的迁徙中,梦筠接到了柏卷的电:“梦筠,我给你道歉。”
“你回来沈域清吗?”
几天后,柏卷匆忙赶到非洲,在梦筠入住的酒店停足。
他神情疲惫,站在酒店外徘徊等待。一见到梦筠,他便立刻冲上来,急切道:“沈域清躺在医院快死了,当我柏卷求你,”
“你要怎样才肯去他?”
“要我给你跪下磕头求你吗?”
梦筠正好和同伴回来,在这里度过近一个月,她和同的他旅者也慢慢熟悉。
有人朝她示意,询她是否需要帮助,梦筠对对方笑笑,摇摇头,那位大叔便友好离去。
梦筠转过头注视着柏卷,对方起来风尘仆仆,再也没有在国内的气势。她弯了弯眼,忽然说:“好啊。你给我跪下道歉。”
柏卷愣住了,不敢置信向梦筠:“你疯了?”
梦筠无谓道:“你来找我是有原因吧?出和沈域清的友情也好,你父亲的要求也好,沈家人的暗示也好,总你是来求我的吧?”
柏卷因为他弟弟的事本来就不被父亲喜爱,外面还有几个私生虎视眈眈。他还这么猖狂潇洒,可是离不开和沈域清这位沈家继承人的友情。
段间沈域清与他断交,他应当很慌吧。虽然不知道沈域清发生了什么,但机会转瞬即逝,权力不用白不用。
梦筠笑眯眯地说:“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啊,给我道歉很难吗?或者你也可以站在这里,大喊一百遍你是傻逼,重复你当初害死了你弟弟的事情。”
柏卷脸色瞬间苍白:“你有病吧?”
梦筠没理他,而是掏出手机说:“对了,第个办法我会录像噢。”
柏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语气:“我承认当初我做得事情有些不对,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他弟弟的事情是意外,他比任人都后悔痛,自己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如今被梦筠反复提及,柏卷自认为此他没有动手已经算有风度。
梦筠了然一笑:“觉得丢人是吗?戳你痛处了对吗?认为我很过分不讲情面?”
“但你当初也是这样对我的啊,在有人面一遍遍提及我的伤口,反复拿出来围观取笑。”
她拿着手机,朝酒店住处走去,说:“自己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