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状态挺不错的,医生怎么说?” 陈大娘显然很高兴听到这种话,笑着说:“医生也没说是啥问题,就让多住几天院。” 小果子看见了路圆满,也忘了输牌带来的不愉快,有些害羞地低头不语。在小果子这里,路圆满即是小房东也是路老师,他想接近又害羞,是他除了自家爷奶之外,为数不多愿意亲近的人。 陈大娘转头催促自家孙子,“乖宝儿,快跟路老师和程总问好。” 常来常往,见面总要有个称呼的,程昱在路家租户这里的称呼就是“程总”。 小果子歪抬起头,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扫着路圆满,又用更快的速度扫过程昱,低低地张开嘴唇:“路老师好,程总好。” 路圆满:“唉,小果子你也好,你要好好听医生的话,知道吗?” 说着,路圆满便跟陈大娘告辞,陈大娘要挽留,路圆满忙说:“还有事儿要忙。” 陈大娘不敢挽留,又想让他们把带来的东西拿走,“小果子吃的少,放在这儿也浪费了。” 路圆满又废了几句口舌才脱身离开。 上了车,路圆满呼口气,对着旁边准备发动车子的程昱说:“我每次看见陈大娘他们老两口对待小果子那个样儿,都有种窒息感。看着他们,我脑中都会浮现出一句话,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程昱扣上安全带,伸出手来在路圆满的脖颈上蹭了蹭,笑着说:“是谁整天说自己冷心冷肺?还不是天天为别人操心。” 路圆满觉得有些痒痒,按住他的手,说:“我也不是为他们操心,我就是看不惯。小果子被他们养废了,更可怕是出于善意的,用疼爱的名义被养废的。那孩子你也看见了,发育迟缓,语言能力差,缺乏思考、学习能力,胆小怯懦。” 路圆满说着摇摇头,说:“要是家里头给他留下大片家业,废了也就废了,起码衣食无忧的,可偏偏他没家业可继承。” 程昱抽出手,俯身过来帮她系上安全带。 路圆满:“别 系了吧?也没多远,勒得慌。” 程昱坚持给她系上,“防患于未然,系上我放心。” 虽然交规里规定了副驾驶要系安全带,但不系也没有惩罚,很多人觉得麻烦、受束缚,都不愿意系,程昱却非常坚持。 路圆满也就妥协了。 程昱给她系好安全带,趁机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笑着说:“真乖!” 路圆满笑着嗔道:“流氓!” 程昱开车上路,又聊起刚刚没有聊完的话题,问:“小果子的爸爸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吗?” 路圆满回答:“他知道,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小果子妈妈偷了钱跟人私奔的事儿,他在家里家外都抬不起头来,陈大娘有时候会把责任推到小果子爸爸身上,说他识人不清什么的。他自己跟着施工队到处跑,不具备独自抚养小果子的能力。他没有话语权,小果子又得靠父母养,他想管,但没有话语权。” 程昱开着车子从医院大门出来,驶向主路。说:“那就没办法了,或许小果子再大一些,自己有一定思考能力,知道好坏对错时,他自己会寻求改变。” 路圆满对此情况不抱乐观,说:“希望吧。” 她看看道路两边繁茂的绿色,说:“这一家人啊,你没来之前,我们就帮过他们很多次了,麻绳总挑细处断,他们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儿,大概也和陈大娘老两口的性格有关……愚蠢又固执,我跟我妈以前明里暗里劝过她好多次,后来就不愿意再说了,她就是块榆木疙瘩,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程昱沿着西关村大街行驶着,在十字路口左转,进入到西关村家居城。 等车子按照引导员的指挥停在车位上,程昱才说:“尽力了无愧于心就好,你的一片好心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是啊,你说得对。” 路圆满解了安全带下车,心想着,程昱说得对,好心未必有好报,孙佳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因为善意的提醒和她绝交了,虽然路圆满从不后悔失去这个朋友,但有时候想起会很唏嘘。 孙佳到底有没有被拉去割肾,路圆满并不清楚。年前孙佳病殃殃地在家歇了二个多月,有传言说她是流产了在坐小月子,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孙佳是被人割肾还债,说是村里头诊所的老大夫给她换的药,说腰侧边老大一条刀口。 自那之后经常在她家门口晃悠的那群小混混不见了,村里人相信孙佳是坐小月子的也有,倾向于孙佳是被割肾了的也有。孙佳病好之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据孙佳妈妈说,是南方的朋友邀请她去的,到鹏城去做大生意。 不久之后孙佳妈妈收到孙佳自鹏城寄过来的钱,又开始满村子吹嘘,村里
第 61 章 中间人(5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