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几乎想要尖叫。
良久,谢长生控制不住地轻哼着,倒在顾绯猗的怀抱里。
顾绯猗咬在谢长生肩头、微微闭眸,感受着心中激荡的快意,用力呼出一口浊气。
他终于收回捂着谢长生眼睛的手掌,取而代之的是用薄唇吻掉谢长生眼角渗出的泪,又更用力地把谢长生拥抱在自己怀抱里。
顾绯猗之前是从不在意自己的残缺的。
就算比旁的男人少了些东西,那又如何?
他手握大权,将那些蔑视他的人牢牢踩死在长靴之下,踏着他们的尸骨,一路孤行。
但现在不同了。
曾经,他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老皇帝痛苦一生、遗臭万年。
如今他做到了,从此以后,他就只剩下了谢长生一个念想。
他只有谢长生了。
() 便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谢长生看。
总想着能让谢长生再喜欢他一些,再多喜欢他一些。
想让谢长生看着他的眼神再热烈一些,再痴迷一些。
就像他看谢长生那样。
顾绯猗轻声问谢长生:“现在可还是百分之七十八的幸福?”
一阵安静后,有温热的唇瓣轻轻碰了碰顾绯猗的面颊。
“你还懂百分数啊?”谢长生柔和带笑的声音,像春风一般传到顾绯猗的耳中:“现在是百分百了。”
安静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后,顾绯猗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又因兴奋而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他用这双轻颤的手去抚摸谢长生的眉眼,心里却在思考。
他到底什么时候会给谢长生看自己的身体?
下次,也许就在下次。
-
马车抵达皇宫后,谢长生来不及休息。
拖着自己发软发酸的腰,继续去处理朝政。
这几日实在是太忙了。
成山的奏折要看,还要跟着顾绯猗安排的夫子学习如何处理朝政,还要和六部的尚书讨论各项事务。
虽然顾绯猗、谢澄镜和谢鹤妙一直有在帮忙,顾绯猗也派了有能力的手下来帮忙,但对谢长生来说,还是很有难度。
就好像让一个刚考过驾照的人在大雾的天气去跑盘山公路。
倒也不是不能开。
就是这种累成牛马的感觉实在太让人着迷了。
更别提前几日还要筹备老皇帝的丧葬。
如今丧葬已经完成,却依旧不能松懈。
因又要举办谢长生的登基大典。
许多远在外地的亲王、侯爵都赶来了京城。
几乎比过年时还热闹。
谢长生见了些人,和他们应酬着,把那些人的名字官职、负责的地区都记了下来。
只是有一点让谢长生很不理解。
那就是明明他没在装傻,但所有人还是在把他当成傻子哄。
谢长生差点自己把自己气死。
这会儿天已经晚了。
顾绯猗出宫去把那些亲王、侯爵安置到行宫里,谢澄镜坐在谢长生旁边,帮他看着奏折。
又告诉谢长生:“齐王不可不防,他此次来京,说不定就是要……”
谢鹤妙则注意到什么,突然起身。
谢长生好奇地看着谢鹤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朝外走去,从侍从手里接过了一只食盒。
对上谢长生的目光,谢鹤妙笑:“行了行了,防这个防那个,肚子都饿瘪了。快歇歇罢,尤其是小傻子,本来人就不聪明,别再把头脑用得更傻了。”
谢长生不乐意:“你滴,食物,我喜欢。你滴,话,我不爱听。”
谢鹤妙噗嗤一笑,从食盒里取出了一块精致漂亮的点心,塞到了谢长生嘴里。
“好吃么?”
谢
长生点头。
谢鹤妙舒展长眉(),笑:“最近大火的一家铺子的糕点?()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每日只发售前五十份,方小侯爷方才差人送来的。”
正在喝茶的谢澄镜突然呛了一下。
他不赞同地看了谢鹤妙一眼。
谢鹤妙则为自己叫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谢长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闻到了谜语的味道……”
谢澄镜和谢鹤妙突然很默契地一齐住了口。
谢长生再拿了一块点心,打量着两位兄长。
突然他问:“大哥哥,二哥哥,你们今天开心吗?想不想给自己添点堵?”
谢长生这问题一问出口,谢澄镜与谢鹤妙顿时警惕起来。
“这又是什么提问?”
谢鹤妙拧着眉头,很警惕地问谢长生:“小傻子你要做什么?你在点心里加盐了?不对——你把手伸出来给我瞧瞧,是不是又从哪里抓了甲虫?还是说你又偷偷把那看一眼能做三天噩梦的泥人塞我马车缝隙里了?”
谢长生:“……”
嘶!
就算他真的做过这些事情,但是谢鹤妙怎么可以把人想得这么坏呢?!
“不是不是,都不是!”
谢长生使劲摆着手:“我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