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边,委委屈屈的样子,不由好笑。
他又伸长手臂把谢长生捞回来,教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谢长生柔顺浓密的发,很快就睡过去了。
等再醒来,天还未亮。
原本躺在他怀里的谢长生又贴着墙去睡了,身上的被子全被他不知什么时候蹬到了脚底下。
因为冷,谢长生整个人虾子一样缩成一团。
顾绯猗只觉无奈,把被子重新展平盖在谢长生身上。
而被盖上被子的谢长生,就像是得了壳的螃蟹,立刻整个钻进被窝,就连头也闷在里面。
顾绯猗更是无奈。
这样蒙头睡,还能喘过气么?
他只觉地自己一面对谢长生时就有操不完的心,偏偏又不能不管。
叹了口气,顾绯猗伸长手臂,又把被子往下掖了掖,好歹让谢长生的鼻子露在外面。
顾绯猗又顺手把遮在谢长生脸上的碎发别在他耳后,却想起来什么似的,目光落在谢长生耳朵上。
他伸手,两只手指夹住谢长生的耳,拇指一点点抚摸着。
微凉的触感,捏起来又滑又薄。顾绯猗想到猫狗的耳,也不知和自家小宠比起来谁更好摸。
冯旺已经在外面轻声叫他,顾绯猗应了一声,最后揉了揉谢长生的耳垂。
他正要起身,却听谢长生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这一声,倒不是什么被吵到美梦不满的哼唧。
又轻又沙哑,反而更像是……
顾绯猗扬了扬眉。
他伸手掀开谢长生被子,果然见到他亵裤中似有什么微微鼓起。
顾绯猗又面无表情地将被子给谢长生盖好。
从内殿出来,顾绯猗没急着去养心殿。
而是又借用了毓秀宫的盥室。
他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上,取来棉巾擦拭身体。
头脸,胸膛,手臂。
擦拭到双/腿间时动作微微一顿。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身下这副残缺的景象他早就已经看惯,早已不觉得有什么。
他只是想到了谢长生。
他从来对床事不感兴趣,每当看到老皇帝与美人相处,更是只觉得恶心。
就连宫里的太监宫女对食被他发现,都要去领罚。
偏偏他看到谢长生的反应,竟没产生那反胃的感觉。
反而觉得有趣,觉得想笑。
这倒是新奇。
他擦干身体,穿上蟒服,从盥室出来后看到冯旺。
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男人,现下表情是带着些笑的。
顾绯猗了然:“晚些要去看九公主殿下?”
“是,”冯旺有些不好意思摸了一下头:“奴才得了些西域的小玩具,晚点给九公主送去。”
顾绯猗应了一声。
-
谢长生一觉醒来时,已是中午。
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出门看到宫人们都在忙碌着——年关将至,全皇宫上下都忙着把宫殿装点喜庆。
谢长生本是想帮忙的,但挂歪了两个灯笼后,所有人都开始劝谢长生去外面玩。
谢长生:“……”
他也不好意思再给人添乱,索性又出去溜达。
但却不能捏泥人了——这个冬天是暖冬,只下了两场小雪,虽那雪落在地上后都很快融化了,什么都没留下来,想玩雪都没有,但却把土地都冻结实了。
谢长生的本就不多的娱乐活动也因此又少了一个。
不过也没关系,他惯会给自己找乐子
。
先去了上次百日时抱过的小公主那转了一圈,趴在床边看了一会小公主睡觉,又漫无目的地举着风车乱走。
眼见着谢长生越走越偏僻,马上就要到冷宫了。阳萝上前叫他:“小殿下,这地方不吉利,咱们要么回御花园去玩吧?”
话音刚落,谢长生却奇怪地歪了歪头。
他问阳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阳萝一惊,因为谢长生这话,冷汗唰的一下就全下来了。
都说少了魂魄的傻子容易撞鬼,她还以为是谢长生听到了什么冤魂动静,心中飞快地对各路神仙祷告一番后,却见谢长生突然朝前走了几步。
胆战心惊地跟在谢长生身后,绕过这座假山,便找到了动静的来源——那赫然是两个衣衫半褪的人在不远处的梅树后缠绵。
阳萝看清后,忙去挡谢长生的眼:“小殿下别看!”
又抬高声音训斥:“你们两个是哪家的宫女太监?竟在大白天做这档子腌臜事?当心我去告诉了掌印!少不了你们被罚的!”
那两人被吓了一跳,匆匆忙忙捂着脸,拎着衣服跑了。
谢长生眨眨眼,心里只有两个疑问。
第一个疑问是: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对食?
第二个疑问则是:这大冷天的,还是在外面,还脱衣服。难道他们两个不觉得冷么?
谢长生又想到什么——
顾绯猗在这方面管得严,是因他不喜这类事情。
老皇帝在这方面管得严,是因他觉得宫中所有女人都是自己的。
这件事不论被谁知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