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传来,苏惊蛰愣了一下。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落月白。
“半夜三更过来了,她想干嘛?”
嘟囔了一声,他还是推开了房门。
却见落月白依旧是之前那一身雪白的长裙,亭亭玉立的站在院子之中。
今夜银白色的月光照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银辉,更像是天上下来的冷月仙子。
“落道友这么晚了过来找苏某,是有要事儿吗?”
他对落月白的称呼倒是从之前的宗主又变成了落道友,倒是显得没那么生分。
落月白嘴角带着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辈修士哪里会有那么严格的时间观念,这一次苏供奉去云梦城那么许久,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这一宗之主交代的吗?”
在说这话的时候,落月白却是走到了旁边的凉亭之中坐下。
苏惊蛰也走了过去,二人相对而坐。
落月白双手撑着头,美眸眨巴眨巴,静静的看着苏惊蛰。
倒是看得苏惊蛰略有些不自在。
他还兀自以为自己脸上有花。
“落道友,你这是”
话未说完,落月白又道:“你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比如苏供奉到底是什么品级的炼丹师?
我想,我应该还是有资格知道的吧。
这一次若非三爷爷察觉到你送我的那瓶破厄丹乃是超品品质,说不得你在那云梦城就已然是嘎了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落月白语气虽然严肃了一些,但心头的那等震惊以及欣喜,终于还是没有能够忍住爆发出来。
而这等情绪的变化,在苏惊蛰眼前忽然有着一行金色小字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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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白这里终于是直接来了一个三连击。
苏惊蛰心头再次松了一口气。
这才对嘛。
压住心头的那等小兴奋,苏惊蛰面上依旧平静。
对于这个问题,苏惊蛰倒也并没有打算隐瞒落月白。
“能够炼制出超品品质的破厄丹,完全是在吾家娘子的指点之下完成的。
而我现在如果倾尽全力,运气好的话,应该能够炼制三品丹药,也即是达到了三品炼丹师的水准。”
他之前一直告知落月白,霜降在清风山的奇地之中修炼。
所以继续将霜降拿出来当挡箭牌,在他看来应当也没什么问题。
然而他这话一出,落月白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还你家娘子,你家娘子的呢
你那个借口骗我一时还好,你还想骗我一世吗?
那位霜降大人应该已经是离开了这等小地方了吧?
一直这般提防我干嘛?这些时日以来,我落月白也自认为对你坦诚相待了。
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呢?满嘴谎言。”
说这话时,落月白语气之中竟是有着些许的小幽怨。
苏惊蛰张了张嘴,还想要狡辩一番,还想要提一下霜降。
但却忽然感觉,这好像已是徒劳。
既然落月白都直接这般跟他挑明了,必定是掌握了一些情况。
再继续以霜降为借口,恐怕就不是那么妥当了。
而且此时也的确是如同落月白所说的那样,自从落月白对自己产生好奇心以来,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基本都是坦坦荡荡。
他苏某人似乎也一直都是在接受落月白或者说邪月宗的馈赠。
略一反思,他虽然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在修仙界安身立命。
但的确是欠缺一点磊落。
在这般想着的时候,落月白又道:“既然我那日当着所有人的面认定你为我邪月宗的首席大供奉。
就已经是将你当成自己人了。
落某当然也知道每个修士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也没有说要让你将所有事情全部和盘托出,是不是?”
落月白再次这般引导。
说着说着,苏惊蛰心头竟真的有着一抹羞愧之意。
但也仅仅只是片刻之间,便忽然注意到了落月白眼中的那抹狡黠。
立即反应过来,此时落月白依旧还是在诈自己。
但即便如此,苏惊蛰也没有打算再于霜降这个问题之上欺骗落月白了。
当即他也颇为坦诚道:“既如此,那我便也不欺瞒于你了。
霜降姑娘的确早已经不再临江城地界,至于她要去往何处,我亦是不知道。
而且他也并非我的妻子。”
说这话时,苏惊蛰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不等落月白追问,苏惊蛰又道:“关于这些,苏某也并非是想要刻意隐瞒落道友你的。
这只不过是修士最为正常的安身立命之法。
希望落道友能够理解,至于我先前所说,炼制出超品品质的破厄丹,的确是与霜降姑娘有一些关系。
因为在那清风山之上,的确是有着一个奇地的存在,只不过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够进入其中。
个中的关键,依旧还是霜降姑娘的手段。”
他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