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都很难不让人想到快乐王子。
……甚至出来吃个饭,都得裹一层大风衣。
然而灯塔是不懂童话的。只有人类才会听说、记住、并相信这些梦一般的故事。
而这种特征,又是从何时开始有的?
会不会,早在他们发现之前,早在他们无可避免地迈向那片黑暗之前,就已经有人先行一步、踽踽向前;就已经有人被污染、被折磨、被拖进那个疯狂的世界徘徊彳亍,最后却还是挣扎着选择了一条最难回头的路,只为了给身后的世界,稍微留下一点喘息和梦?
“说起来,菟丝子这套说法,倒是现在的小年轻自己琢磨出来的。”快乐似是想到什么。又轻轻笑起来,“但我对这套名词,还挺喜欢的。”
“胡杨……他们是这么称呼那些友善的死人的,对吧?”她抬眸看向许冥,“仔细想想,人们种植胡杨,是为了防风固沙没错,可防风固沙,远不是最终的目的,不是吗?”
生机、希望、未来。有些字眼很土,说出来也很矫情,但道理确实就是那么简单。
没有哪片沙漠是靠一片胡杨林就能拯救的。没有哪片绿洲是靠一个勇者就能创造。
至少在他们这个现实不是。
但人类总有自己的办法。只要尚未灭绝,他们就还有岁月。哪怕一人一生只能种一棵树,时间长了,也能留下浩瀚的防风林。
许冥:“……”
“我懂你意思了。”又过一会儿L,她深深呼出口气,“放心吧,我知道接下去我该做什么。”
快乐笑了下,却没再说话。
她只是又给自己夹了一份春卷,啊呜一口咬
下去,仍凭滚烫鲜香的馅料在口中爆开。()
很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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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和快乐见面的两天后,许冥又委托顾云舒出了个差。
她现在规则书的力量提升不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蝴蝶大厦那边。特意让顾云舒带上复刻本过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顾云舒答应得很快,又专门问了下时间急不急,说方便的话,自己想顺路去接一个人——
她在鬼楼时,曾经遇到过一个戴着拆迁办工牌的异化根,但不知怎么,脱离鬼楼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好在她大概记得对方的名字,对方也一直没有摘工牌,费了一番工夫,这两天总算又联系上了。
只是对方的记忆似乎依旧残缺,说话也有些懵懵懂懂,搞不清自己在哪里。顾云舒本想让他自己顺着工牌的红线找过来,但考虑到对方的形象有可能吓到人,还是宁愿自己多跑一趟。
说来惭愧,但许冥其实不太清楚她说的是谁——顾云舒和她描述过,可她一点印象没有,思来想去,只可能是之前在蝴蝶大厦大发工牌的时候碰巧接触到的。只是对方不知怎么一直保留着那张工牌,又不知怎么也进了鬼楼还失去记忆,误将自己当成了拆迁办的员工……
既然顾云舒这么上心,对方又确实因为失忆无处可去,索性就由着顾云舒安排了。
于是顾云舒安排好日程,当天上午就出了门。又一天后,陆月灵看看暂时没什么事,也和许冥打了声招呼,打算出趟远门。
她似乎终于想开了,决定趁着记忆还完好,再回自己的家乡好好看看。和她同行的还有邦妮——这妹子本身就是个喜欢旅游的性子,而且早就想去陆月灵的家乡那边旅游,两人正好搭个伴。
许冥自己则抽空带上了兰铎,又去了一趟天宇眼科医院。
原本还想叫上猫的。然而猫知道他们打算去眼科医院后,愣是提前一天跑掉了,信誓旦旦要先回来做准备,给许冥留下一个前所未有的好印象。
……许冥一开始还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直到她按照流程,在下午四点踏进了这家鬼气森森的医院。
——前脚刚进怪谈,后脚就看到透明的玻璃大门后,一堆穿着染血制服的医生护士一字排开,齐刷刷地冲她露出一个缀满尖牙的血色微笑——
甚至还很整齐地鞠了一躬。
脑袋也很统一地撞在玻璃门上,发出清脆且骇然的声响。
……许冥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但她好像确实依稀有看到有血溅出来,还有白白的脑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关键是他们鞠完躬,还变换了队形。
从一排变成两列,医生一列护士一列,非常贴心地给许冥留出了进门的空间,并在她进门的刹那,再次整齐划一地把脑袋拱了下去——
“恭迎长官!”
……对,他们甚至还在说话。
没有感情的声音,回荡在
() 空旷冰冷的大厅,再配上他们那充满缝合痕迹的皮肤与微颤的尾音。
谢谢,更诡异了。
许冥都傻眼了。好在她好歹也是见识过风浪的人了,傻眼归傻眼,但面上还是挺镇定的。
条件反射地点头回应,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去。见他们似乎还想合成一列跟在后面,又赶紧摆手将人弄走——等人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