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到奇怪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们?”她不解道,“我以为你会跟着薄荷。”
“我为什么要跟着她?”陆月灵却是毫不犹豫反问一句,“帮她离开那酒店已经算我仁至义尽了。还跟着干嘛,帮她期末考作弊吗?”
……我只是问一句,不用这么激动吧。而且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不和她一起回去,你为什么一副默认“跟着”就是要给人当帮工的样子啊。
许冥再次陷入沉默。她怀疑这孩子可能看太多聊斋。
另一边,陆月灵似是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清清嗓子,又低下了头:“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再跟着她意义不大。而且她已经想起来了……这会儿肯定不是在后怕就是在哭,想想就烦。”
所以她在进入高速公路的那一刻就和薄荷分开了。转而跟了许冥她们的车,一路跟到了这里,过程倒也顺利。
许冥:“……”
有些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许冥深吸口气,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又听对方道:
“而且,我有事要问你们。”
许冥:“?”
“最后组织逃跑的时候,你们应该见过很多人。”陆月灵撇了撇嘴,“有一个穿红鞋子的女人,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
红鞋子……许冥蹙眉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最后那段时间门她太忙了,一直在画工牌换词句,根本没顾上那些过来的人。
倒是坐在角落的顾云舒,听到这个描述,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背脊。
“所以,你打听这是做什么?”许冥好奇道,随即又皱了皱眉,脑海中忽有什么一闪而过,“等下,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轮遇到薄荷的时候,她曾说和她一起的有两个朋友。所以你说的那个红鞋子,该不会就是……”
“才不是。”陆月灵却不假思索地反驳。
意识到自己搞错,许冥忙抱歉地摆手。不料下一秒,却又听陆月灵道:
“当时会认她当‘朋友’,只是被她骗了。我还以为她是好人呢。”
她说着,撇了撇嘴:“其实我们是进酒店后才认识的。而且是在我‘死’之后。
“那个时候,我很茫然,不知道怎么办。那女人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她说会教我适应,也能教我怎么护住薄荷。但作为回报,我也得用自己的力量帮她一把。”
“帮她?”许冥不由往前坐了坐,“怎么帮?”
陆月灵张了张嘴,又闭上。斟酌片刻,忽然呼出口气:“算了,也没什么好瞒的。
“就是我死之后,身上多了个东西,应该算是道具吧?效果比较特别,简单来说,就是被我当做‘朋友’的人,能多获得一些保护。”
“那个女人原本是想靠情报换走我手里的东西,但我觉得不能给她,就没答应,只是让她暂时成为了我的‘朋友’。薄荷估计也是受到这个影响,所以以为那女人也是她的朋友……”
许冥却似察觉到什么,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等一下,你说,她想要你手里的东西……”
人死后突然获得的“道具”,毫无疑问,就是根。
而一个会特意去索要“根”的人……
似是想到什么,许冥不自觉地看了顾云舒一眼,却见对方伏在膝上的双手,这会儿已经攥得死紧。
这让许冥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再次看向陆月灵,她试探地开口:“那你知道,那个红鞋子的女人,她进酒店到底是为了……”
“为了偷东西。”陆月灵心不在焉道,“蝴蝶——你们是这么叫那个怪物的吧?”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反正她的目的,就是去偷那怪物的宝物。她本来说,拿走了那东西,蝴蝶就不会再存在,我还真信了,还特意把看到的十三号房间门都指给她。结果根本不是那个样子……”
陆月灵还在不太高兴地回忆着什么,许冥却是没再听下去了。
这一刻,她忽然想通了——那个曾经困惑她很久的问题。
为什么在解决掉蝴蝶后,魔方大厦的管事人,突然对自己表现出了强烈的怒意。
“我去……”许冥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顿觉一阵荒谬。
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那根压根儿就不是白棋那边拿的,而它以为是自己拿的;就像自己以为是白棋偷走了蝴蝶的根一样!
两边都以为是对方搞砸了一切,因此都在冒火,都在上头。
紧跟着,许冥又意识到了另一个令人有些后怕的事实——
对方后面怒气消散,是因为它意识到根不是自己拿走的。
而它之所以这么相信,估计和自己那番因为上头而发出的询问脱不开关系。
……可假如,自己当时根本没问出那句话呢?
许冥微微一怔。
后知后觉冒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