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困在了那一段时间里。而蝴蝶,作为大量白棋糖果的服用者,遭受到的则是躯体上的回退,而且是一口气退到了还十分弱小的时候……
若说魔方大厦这边没有盘算过这事,许冥是不信的。
“懂了,说白了还是下毒。”鲸脂人恍然大明白,“眼看着毒素积累得差不多了,觉得可以一举拿下了,就说趁机动手,先将蝴蝶的根偷走。没想到判断失误,没法一次将蝴蝶拿下,结果反而被蝴蝶入侵!”
要不是这次许冥提前削弱了几波,估计翻车也是迟早的事。
“哈,亏你之前还猜,白棋糖果就是拿来做慈善的。”理清这点,鲸脂人又忍不住嘲讽起来,“我就说,能在怪谈区域里混到现在的,哪有那么傻白甜。”
不过要它说,对方这波还是不太值当。差点翻车不说,自己也没捞着什么好——许冥看不见,可它看得清楚。在蝴蝶开始萎缩的那一刻,魔方大厦这边的女人也肉眼可见地虚弱下来,它当时还不明白,现在听许冥一说,总算反应过来。
要引爆蝴蝶体内积累的糖果效果,估计本身就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另一方面,蝴蝶因为只是因为时间倒退而暂时萎靡,有根存在,说不定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到时候两边谁占优势,只怕更不好说。
但话说回来,这样说起来——许冥,似乎确实没什么惹到对方的地方啊。
除了自说自话带着找到的根跑路。可她也说了,愿意直接交出来,那对面还火个什么劲?
意识到这点,鲸脂人也感到奇怪起来。另一边,久久没有等到来自对方的回应,许冥也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只见她低头,干脆从保温袋里掏出了那个卵状物,三两下扯掉了缠在上面的工牌,跟着毫不犹豫,在鲸脂人的惊呼中,直直往对面一砸——
“砰”的一声,那卵状物直直摔在地上。许冥却是在裤子上蹭了蹭手,语气中不知为何,也带上了几分火气:
“你不用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说了,我不要。如果不是不想蝴蝶继续留着它,这东西我根本不会拿。
“我也理解你的行为。换我是你,我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哪怕只是为了自保,这个根也必须得抢。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挑在这个时间点动手……”
哪怕只是晚一天,他们几个还在酒店里的活人,也不至于搞这么狼狈。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这个怪谈区域的规则还在运转,酒店内的房客就不会断绝。就算不是他们,也肯定会有其他人受到波及,这样看来,轮到他们这波,反倒还算好事。
毕竟换作其他人,可能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意识到这点,许冥心里刚冒起来的火气,又稍稍降了下去,一时又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拆迁办的存在,才会特意在这个时间动手;而另一端,不知是不是终于听进去了她的话,对面那无法掩盖的怒气,居然也渐渐平息下来。
紧跟着,许冥忽然感到脑门上一凉——像是被什么碰了一下。
奇异的感觉瞬间涌上,耳边似乎有时钟滴答作响。许冥陷入了短暂的眩晕,等到再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腿上的伤口,已然消失不见。
不只是腿,右臂上的伤口也没了。就连肩膀都松快了不少。
“咦,治疗?”鲸脂人啧啧称奇,“它还有这本事?”
“……”
许冥却像是看到了什么,缓缓抬头,视线一点点转向自己的右侧,片刻后,才克制地倒吸口气。
“不。”她望着面前的庞大身影,在意识里缓缓答道,“它应该……只是倒转了我的时间。”
倒转的是身体上的时间,让许冥的躯体直接恢复到了几天前的状态——只是相应的,白痴的特性,也因此被重置。
所以,许冥现在,是能看到的。
能看到那个站在自己跟前的,脖颈几乎抵到天花板的巨大身影。
它的轮廓,看上去其实像个女性,甚至还穿着繁复的裙子;只是它曲折的脖颈上,长着的却不是头,而是果实般沉沉坠着的无数挂钟,最中间的一个,还拖着长长的头发。
只是不少挂钟的钟面上,正爬着深深的裂缝。
它还有手,手指修长漂亮。许冥眼睁睁地看着它伸手,从地上捡起那个卵状物,洁白的指甲一个用力,居然生生将其从中间掰成两半。
紧跟着,其中一半,就被递到了自己的跟前。
吵闹的时钟声响起,震得许冥头疼。脑海里的鲸脂人及时给出翻译:“它的意思是,这个给你,作为再来的钥匙。
许冥:“……”
什么再来?再来哪儿?这里吗?
还指望我当回头客咋的?
许冥一时愣住,余光忽然瞥见几个路过的人影。她下意识转头,正见几个顶着动物脑袋的半透明人影,懵懵懂懂地在走廊的另一端徘徊。
是依旧住在蝴蝶大厦的人。
所以……是希望我能再过来,把更多的人接走吗?
许冥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短暂的沉默后,却还是点了点头。
“好。”她小声道。
她还想说些什么,比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