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真诚:
“我说了,白棋和蝴蝶之中,如果非要二选一,那我觉得更应该被拆掉的,是蝴蝶。”
“……”
这话落下,四周又是一阵静默。
片刻后,方听脑海中的鲸脂人意义不明地倒吸了口气。
许冥被它这一下搞得整颗心又悬起来,正要细问,却见站在后方的几个工作人员忽然有了动作——
他们拖着顾云舒,突然往外走了几步,将对方沿着墙壁,轻轻放了下来。
顾云舒看着仍是昏昏沉沉的,一被松开,身体就滑坐在地。许冥看得心头一跳,正要上前去看,却听鲸脂人又是一声警告:“等一等!”
许冥:……又怎么了!
“域主还在旁边等你……”鲸脂人的语气听上去都快麻了,“你完了你。”
“它说现在就要和你谈谈!”
许冥:“……”
谈什么?谈诈骗罪该判几年吗?
“问你自己啊,不是你自己说要和它谈的吗!”鲸脂人听上去都快抓狂,“你说你没事加什么戏啊——”
“我只是想显得真诚一点,更有说服力嘛。”许冥也是有些傻眼,“再说我也没说要现在谈啊!”
鲸脂人:“……”
鲸脂人:“你最好快点给个回应,它看上去好像已经准备动手提溜你了……”
许冥:“……”
“还请稍安勿躁!”下一秒,便见她果断抬头,朝着空气又是一笑,“不必心急。”
“关于我即将和您交涉的内容,其中有些涉及到内部的条款和合同的签订,我这边需要和单位再确认下。另外,我同伴看样子也需要好好休息,她所负责的那部分文书也得另外准备……”
不等对方给出任何回应,她已经自说自话地给出结论:“明天吧。等我们这边都敲定好了,明天会尽快再来找您的。”
“……”
话音落下,走廊内又是长久的静默,不知梅开几度。
又过一会儿,却见几个工作人员忽然动了起来,越过顾云舒和许冥,径自往外走去——再之后,方听鲸脂人发出一声半死不活的欢呼:
“它终于走了。
“恭喜你,又捞到几个小时活命。”
许冥:“……”
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她在心里埋怨一句,终于挪动脚步,拖着右脚朝旁边走去,俯身查看起顾云舒的状况。
另一边,走廊的尽头,方雪晴也终于收回视线,与凌光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后几步,蹑手蹑脚地返身上楼。
而几乎就在他们退回二楼的同时,许冥终于绷不住,一下坐到了地上。
“诶、诶?”脑袋里传来鲸脂人惊慌的声音,“你没事吧?腿软了??”
“软个头,骨头疼。”许冥忍不住皱起了脸,“应该是使用纸袍权威导致的副作用。尤其是膝盖骨这儿,酸疼酸疼的……”
鲸脂人:“……”
鲸脂人:“风湿?”
许冥:“……”
鲸脂人:“其实我之前就很想问了。我以前也见别人用过规则书,虽说书不一样吧,但付出的代价基本都大同小异的……
“怎么别人的代价都是血肉、器官、记忆。到你这儿就变成腱鞘炎、关节炎、腰间盘突出了呢?”
许冥:“…………”
你管那么多呢。
你就说这代价付没付吧,真是!
*
最后的最后,许冥是被邱雨菲和顾云舒一起扛回去的。
顾云舒不知是被伤到了那儿,一直昏昏沉沉,被许冥叫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懵懵懂懂地上楼,帮着叫来了邱雨菲。
至于邱雨菲,许冥也有些纳闷——她当时是叮嘱邱雨菲躲在电梯里的,虽说本意也是让她尽可能躲远些,但按照邱雨菲的性格,应当也不会直接抛下她,独自上楼才对。
……而直到被扶进了房间里,许冥这才搞清邱雨菲是因为什么跑上来的——
“你去拍了登记册??”
数分钟后,许冥坐在高高的床沿,听着邱雨菲将刚才的事情,只觉脑门又开始嗡嗡作响:“你、你怎么办到的?”
“……很简单啊。因为前台那边的员工都进走廊了么。”邱雨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无辜眨眼,“我琢磨着,既然我手机里专门有存上一轮的登记册,就说明这东西肯定是有用的。正好现在没人看着,就去稍微看一下嘛。”
顺道再拍一张。
不过她心理素质还是不够强,拍完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餐厅那边有其他员工过来。被吓得赶紧跑回了楼上,又刚巧三楼一直有员工巡逻,邱雨菲做贼心虚,愣是没敢再出门。
直到顾云舒爬上来找。
“……”许冥听得叹为观止,一时竟不知是该夸她运气好还是夸她胆子大。
此时此刻,其余尚未上牌的阿焦都暂时转移到了邱雨菲的房间,显得房间里一下空荡不少。许冥有些不适应地转动下目光,嘶了一声,伸手去接邱雨菲的手机:“那那张登记册呢?拿来我看看。
邱雨菲早就将两份登记册对比看过了,边递过来边道:“区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