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在笑,轻轻拨了下那枚无声的铃铛:
“我已经坐上来了,只是你一直抱着之前的事不放,不肯重新开牌而已。”
兰铎:“……”
他唇角微动:“可要是以后……”
“过去的事改不了,以后的事以后说。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许冥将手收了回去,“不过话说在前面,你要开牌的话最好抓紧。我能用来打牌的时间可不多。”
脖颈处的温度瞬间抽离,兰铎只觉脑袋嗡一声响。不等他反应过来,肢体已经先行行动,一把抓住了许冥收回的手腕。
许冥微微挑眉,目光在他手上一转,随即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嗯嗯?所以你是要说什么?”
“……”兰铎被她这么一瞧,方才涌上的气势又瞬间缩了回去。停了几秒,才喃喃般出声,“你怎么好像很平静的样子。”
“假象。”许冥说得很认真,脸上仍是带着笑,“我现在其实紧张得要死。”
“所以你要说什么最好快点,再过一会儿我就要绷不住了。”
……这算个什么说法??
兰铎难以置信地看她一眼,实在搞不清她这是实话还是为了宽慰自己的临时扯谎。几个呼吸之后,却终是下定了决心。
“我还是觉得……我很差劲。”他抿了抿唇,努力克服着面上烧灼般的温度,与胸口越发明显吵闹的心跳,“可我必须承认,我也很喜欢现在。”
“喜欢这个你在、我也在的现在。”
“嗯嗯。”许冥偏头望着他,仿佛在说,然后呢?
兰铎胸口一滞,只觉周围又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到自己的声音都清晰得像是掉在地上:“所以我、我决定……我想,嗯……我……唔?”
话未说完,忽又顿住。
许冥再次歪头,震惊地看着他突然鼓起的腮帮子。紧跟着,便听“噗”的一声——
一只飞蛾从兰铎嘴里探出半个身体,一双翅膀完全在他唇上展开,翅膀还一抖一抖的。
许冥:“……”
兰铎:“……”
……我要不还是去死吧。
兰铎默默地想着,含着那只蛾子,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眼神渐渐绝望。
倒是许冥,盯着那绽放的蛾子看了片刻,终于克制不住似地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去捏兰铎的腮帮,控着他张开嘴,用两根手指将那只蛾子拎了出来。
“算了,你想通就行。别的事之后再说吧。”她说着,顺手将那只蛾子揣进了自己口袋里,随即轻轻叹了口气。
“至少等你尴尬期过了再说。”
她笃定地说着,拍了拍兰铎的脸。转身往外走去。
出门的时候没忘顺便带上门。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影犬小跑着朝自己跑来,尾巴摇得像是螺旋桨。
“安心。”许冥也拍了拍它的头,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已经没事了。”
她抬脚继续往前走,听见口袋里传出蛾子细细的声音:
“喜欢你。”
“喜欢你。”
“特别特别喜欢你。”
“……”许冥没忍住,又噗嗤笑了出来。
“听见了听见了。”她安抚地隔着口袋摸了摸那蛾子,随即深深吐出口气。
“谁不是呢……”她面不改色地又咕哝一句,又拍了拍自己的脸。
跟着便叫上影犬,径自下楼,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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