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吃,但副作用严重,恶心呕吐的症状持续了整整一天,第三晚没开始多久,吕珩就毫无兴致地提起了裤子。
“你吃个药,反应怎么这么大?”吕珩觉得扫兴。
秦姜一手捂着时不时就想干呕的胸口一手攥住被子。
“就到这儿吧,过两天我要赶通告了。”吕珩索然无味地拉上裤链,套上短袖后又拎起搭在沙发边的外套,从兜里摸了个皮夹,抽出一小摞现金,扔在秦姜面前,“之后不用联系了。”
现金没多少,秦姜粗略看一眼估摸也就三四千,“你什么意思?不是说——”
吕珩一笑,他走过来单膝跪在床上,伸手使了点劲扼住秦姜脖子,嗓音却懒洋洋,“当初一巴掌往我脸上扇,你倒是过瘾了,我白挨吗?要不是看在你是处,我也有段时间没泄火,你以为你能有上我床的机会?更何况秦小姐,我给过你开价机会,但你应该要知道,有的东西过期无效,自然就不作数了。”
被吕珩摆了一道,秦姜束手无策。
那天后吕珩人间蒸发,猫雨陪老板出国花天酒地,她连倾诉的人都找不到,插曲结束,天翻地覆,生活又回到原点。
直到半个月后——秦姜生理期的推迟已经远超正常情况,虽说药一定程度上会对经期产生影响,但秦姜还是去到药店买了根验孕棒,果不其然两条杠。
回忆倒带,她才迟钝地想起来,第三晚吕珩虽然结束得快,但也没戴。那晚她太难受,全然忘记了这件事。
想起吕珩砸在她面前的三千块钱。
秦姜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看着手机首页上推送的直播,聚光灯下的吕珩光鲜亮丽,秦姜点开微博,写了一篇帖子发出。-
帖子传到吕珩眼前,是发布的第三天。
那会儿帖子已经被小部分媒体转载,有了发酵的前兆。
秦姜做了半年自媒体,什么样的字眼容易有热度她很清楚。前因后果只字不提,只强调了自己怀孕后男方人间蒸发,自己不得已求助,男方还是当红,博足了网友眼球。她本身就有几十万粉丝,加之受众全是年轻一代,帖子一经发送,传播速度惊人。
彼时吕珩正打横躺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打游戏,经纪人把秦姜的帖子读完后,吕珩的游戏角色直冲敌方塔下妄图拿敌方泄恨,最终喜提被围攻。
这事儿并不棘手。
但经纪人来回看了两遍帖子,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盯着吕珩,“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就喜欢给人找事儿?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你觉得我很闲吗?”
吕珩据理力争:“她扇了我一巴掌,还害我跟一莫名其妙的傻逼打一架,一圈人围着跟看马戏团似的,我能咽下这口气?不恶心她就是恶心我自己,要怪也只怪我最后一天忘记盯着她吃药了。”
“先把孩子处理了?”经纪人无奈。
“你看着办就行。”一把游戏正好打完,吕珩收起手机,想起秦姜的这番操作,还是觉得可笑又难以置信,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她到底是有多瞧不起我,才能想出利用曝光威胁我这种方法?看来我还是表现得太绅士太给她脸了,才让她对我有这种误解。”
吕珩还在脑子里构思这事平息下来后怎么跟秦姜算账,旁边助理就把平板横在他眼前,“吕哥,找到那个和你打架的男的了。”
平板页面被一分为二,一边是打完架当晚就被吕珩调出来的会所监控录像,一边是短视频软件里正播放的一段预告片。
预告片里的脸和监控里的脸一模一样,吕珩挑眉,“居然是个演员?”
伸手拦住正准备离开的经纪人,吕珩目光停在平板的监控上,看着和秦姜肩并肩出现在会所外的这张脸,吕珩轻道,“找秦姜把孩子处理了就行,舆论先别压。”-
秦姜再次见到吕珩时,已经被人强制做了药流。
仍在腹痛中,她被没收所有电子产品绑到吕珩面前,秦姜的天真大概就是那时候彻底消失的,她也才知道在那个处境下,吕珩想对她做什么她都无计可施无处可逃。
但吕珩什么也没做。
那天吕珩特别高兴,甩了十万块钱给她,“拿着这笔钱,从今天起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但你需要帮我办件事,我也不让你太为难,回去把你条帖子删了说男方已和你联系就行,不用指名道姓。”-
江洵生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真的会有再见到“秦姜”这两个字的一天。
当然,更想不到的,是这两个字后面还跟着自己名字,并且出现在了热搜尾巴上。
他看见这个热搜还没半小时,就接到了董项明让他去公司的电话。
江洵生自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正常澄清就好,但直到在公司走廊看见吕珩的那刻,他似乎隐约预感到了后续,大概不太如他所愿。
也是那瞬间,江洵生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秦姜那边不做任何男星非他的澄清。
吕珩刚从董项明办公室出来,外套单手拎领搭在肩上,看见江洵生就朝江洵生走过来,语气喜悦又怪腔怪调,“又见面了?见义勇为好市民?”
见江洵生没理他,吕珩遗憾地摇摇头,“你当初在会所救下她,结果人呢还没半个月就上来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