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改着改着,这一天愈发就遥遥无期了。
不知道小孩现在怎么样了。
贺春景一直没能等到贺存一的电话,每每想到这事,他心里就空落落地发痛。
但陈藩这孩子过得很好,学也在正常上,和陈鲜也正在试着相处。
贺春景垂下眼睛想,往后……可能也不需要他了。
他咂咂嘴,有点想家。
可与其说是想家,不如说是在怀念自己做小朋友时的那段日子。
想他爸带他去穆昆河上划冰车拉爬犁,中午饿了,他妈用搪瓷缸子盛着滚热的方便面来找他们,一家三口窝在公共长椅上轮流挑面条吃,吃得慢了,方便面汤就会冻在缸子里。
玩完回家锅里还有红糖姜水,开火加热时放一个鸡蛋进去,搅散成蛋花,贺春景一个人能喝半锅。
贺春景吸了吸鼻子,现在他又有点想哭。
陈藩看出他眼圈泛红,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你那金豆等会儿再掉,还有事没办完呢。”
贺春景被这么一打岔,思乡之情立马卡壳。
他“啊?”了一声,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过去。
陈藩站到他身后,胳膊往前环在贺春景眼前,两手并在一起,指尖相对。
“花园冰雪小世界今日正式开张,有请贺先生为它剪彩,让我们共同见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刻!”陈藩故意像念运动会祝词似的,语调抑扬顿挫慷慨激昂,说到一半自己先绷不住笑了,又憋着乐勾勾两个拇指,“贺先生,快。”
贺春景骂他有病,又忍不住笑着配合他,伸出右手两根指头,剪刀状“咔嚓咔嚓”在他两手交接处剪了一下。
“Bravo!”陈藩再次自顾自热热闹闹鼓掌欢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