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家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有点晕车,问题不大。”
人们听到这人可能要吐,很快呼啦啦地散了,陈藩却仍然没有半分松懈地紧紧揽着贺春景。
贺春景手中纸袋的声响渐渐弱了,那些阴暗的,缠着死气的念头随着呼吸的恢复而远去。
他指尖发麻,眼角全是胡乱抹掉的泪,背后靠着一片暖融融发烫的肉体。
像是找到了他在人间唯一的锚。
“很早之前落下的毛病,也吃过药,后来没再吃了。”
陈藩把车开到了一个地库死角,车屁股朝外面壁停好,无言抱着贺春景坐了很久。
车座被放倒在一个舒适的角度,贺春景斜着身子躺过去,肩膀和头都侧落在陈藩怀里。他闭着眼睛,偶尔听见长脚蟹在前箱里活动的声音,嚓嚓嚓,蠢蠢欲动。
“为什么不吃药了?”
陈藩手上覆在他侧脸上,时不时滑动拇指沿着他的下颌线摩挲两下。
贺春景动了动身子,稍微侧过一点,一张脸跟着埋进陈藩的羊绒衫里,没说话。
陈藩的手掌底下蹭进一只耳朵,贺春景就这么摆出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姿势来。
“问你话呢。”
陈藩把手从贺春景耳朵上移开,指腹插进耳后浓密的黑发里,俯身凶巴巴地吼他。
贺春景被耳边气流喷得颤了一下,敷衍道:“后来没那么严重了,就不吃了。”
陈藩直接捏住了他的耳朵,揪着他抬头看自己:“等雪停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你去看大夫。你现在不说,到时候见了大夫也要说的。”
贺春景下意识地就要说“我不去”,可下一秒他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像是生病耍赖不肯打针的小屁孩,故而及时刹住闸,没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