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你在这待几天装装样子,现在倒好,真成伤员了。”
“你又没说。”贺春景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
“让你老老实实呆着我没说?案子那边现在用不到你,别他妈往外乱跑我没说?”陈藩见他一直低着头,一副瑟缩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却被贺春景紧急向后躲的动作闪了一下。
“……你怕我?”陈藩的手顿在半空,握成拳头收回来。
“没有。”贺春景仍垂着脑袋回避他的目光。
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立,相对沉默了十几秒。
屋子里暖气回升,烘得空气干巴巴的,他们俩之间的氛围也变得干巴巴的,感觉有什么东西一触碰就要碎裂开来。
陈藩率先做了让步,他一语不发地转身朝外走,快走到门口时,贺春景犹豫着从身后喊了他一声。
“陈藩!”
喊完这句,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陈藩背对着他没有回头,手握在门把上等了几秒,并未等到后续的内容,于是径自拉开雕花门走了出去。
“都滚吧,他跑不了了,一群废物。”
贺春景听见陈藩在门外发脾气,呵斥声隐隐传过来。
四楼的保镖全撤走了。
不光是四楼卧室门口的黑衣保镖,就连别墅楼里原有的那些人,都一并被陈藩撵到院子里去站岗放哨。
贺春景趴在窗台上向下望,荒园里的黑衣人昼夜四班倒换,临近元旦了还在穿西装西裤,也没个冬季制服,看着都冷。
他裹紧新换的大红色棉质睡衣,一瘸一拐地回到床上躺下,右脚腕上缠了一圈浸着药油的白纱布,和大红色裤筒相衬起来格外扎眼。
陈藩有几天没出现在他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