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着,她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人是谁了。
吴湘面色一下变得微妙起来:“他,他不是那个谁吗,他怎么——”
陈藩没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抱着人直冲冲往楼梯口去了。
进了卧室,陈藩把空调开到三十度,又用蚕丝被将贺春景盖了个严严实实。他拖着椅子坐到床边,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攥住贺春景的腕子,待到手掌下的皮肤重新变温热,这才放了心。
贺春景整张脸埋在被子里不出声,陈藩想把人挖出来,试过两次都没成功,只好由他去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
陈藩仰靠在椅子背上问自己,用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不可笑吗?
床边一盏橘红色小夜灯荧荧亮着,将屋中二人裹进昏沉暧昧的光线里。
沉默了半晌,陈藩开口道:“你手机摔坏了,明天赔你一个。”
伏在床上的人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陈藩叹了口气,有点后悔把人带回家里这个决定。他现在算个什么身份呢,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距离插足对方家庭只有一步之遥。
不对,插都插过了。
陈藩脑子里突然开始循环播放那首“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掏出手机调出拨号键盘,问:“你老婆电话多少,我叫她来接你。”
贺春景这回动了动,听上去开口有些吃力,闷在被子里报上一串数字。
陈藩等待接通时的心绪很复杂,怪怪的,没来由地感到些无地自容。他做足了心理准备,期待电话那头响起温柔体贴的女性声音,宣判他被彻底剥夺这一段本就不该重燃的旧情。
“喂?”接电话的却是贺存一,那个总是臭着脸的欠揍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