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有点急促,眼角像是卧了两尾红金鱼,在水光里盈盈颤动,“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平时给你几颗糖吃,就能换你发现真相之后不生我的气。我不该这样想的,我不该把所有东西都标上价格,却在递给你的时候偷偷撕了价签。”
一滴温热眼泪落在陈藩耳朵上,贺春景欲盖弥彰地伸手捻碎那颗剔透珠子,手指尖被染上一层湿漉漉痕迹。
“我回去想了很久,真的很久,贺春景,你跟我姐到底有什么区别,到底谁占更重的分量。我甚至把脸皮撕了不要了,我拉着她们俩一起聊,心甘情愿挨她们的骂。”
贺春景静静听着。
“陈鲜对我而言意义重大,我对她的感情确实连我自己都难以分辨了。可要说喜欢,说爱,说想要睁眼就能看见闭眼就能摸到,两人过一辈子那种爱,我脑子里出现的不是她。”陈藩说。
“学校里呢!要不要脸了你!”贺春景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忙不迭地去捂陈藩的嘴。
好在周围伤员病号都忙着哭爹喊娘问120为什么还不到,没人注意他们。
陈藩被捂得哇哇叫,最终两手钳住贺春景的手腕子拽到一边,他今天就一条道走到黑了,他非要把费劲千辛万苦找回的真心亮出来给人看。
“贺春景,把真心捧到我面前,告诉我爱是什么东西、家是什么样子的人是你。”
陈藩密实蜷曲的眼睫毛上也挂了眼泪珠子,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把过多的难以控制的情绪吞了回去。
“我现在想到一切正面的词,温暖、幸运、愉悦,脑子里跳出来的都是你的样子。就连想到吃饭、睡觉、写作业这些日常的词汇,我脑海里出现的画面,也始终都是你在做这些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