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
“我现在完全可以替你申请退学,然后随便把你关在一个什么地方,就说你走了,继续打工去了,谁都不会知道。”陈玉辉倚在门框上,抱起胳膊,一派闲适。
“你大可以试试。”贺春景不为所动,“除非你把我弄死,不然你看你有几天安生日子可以过。”
“……确实,那样也没什么意思。”陈玉辉推了推眼镜,“先吃饭吧,都中午了,边吃边聊。”
说着,陈玉辉就要往里走,贺春景回手抄起一个酒精瓶子就砸过来,玻璃瓶子摔在陈玉辉脚边,碎碴子崩了一地。
“别过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这烧了。我死在这,房子毁了,屋主饶不了你,到时候法医给我做尸检,你干过什么你以为能蒙混过去?”
贺春景又拎起另一个空瓶子指着陈玉辉。
“你也别想再拿陈藩还是陈谁来要挟我,我现在不在乎这个。你们家的烂事你们自己烂着吧,我不欠你们的。”
他现在自顾不暇,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能顾得上谁?
这一刻贺春景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要再做陈玉辉畸形欲望的容器了。
“住校名额是每学期开学之前申请的,现在不一定还有床位……”啪!
另一只玻璃瓶砸在门框上,散落的玻璃渣掉在陈玉辉拖鞋上,打断了他的话。
贺春景把那只粉红色打火机举在半空里,冷冷盯着他:“你给我弄。”
“……你先把打火机放下,这屋里现在蒸发的全是酒精,万一擦着了谁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陈玉辉低头按了按太阳穴,“听话。”
“那就要看你什么时候点头了。”贺春景的拇指压在砂轮上,粗糙的按键抵着那片畸形的指甲。
僵持半晌,陈玉辉终于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