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擅闯我们松山书院,给我们闹出这么大个乱子来!学生跑了一大帮,擎等着我们校长告你吧!”
闻言陈玉辉皱着眉头扫了几人一眼:“我不是让你们等着我,别乱来吗……”
没等他说完,陈鲜从鼻子里嗤地发出一声笑。
“爸,我等你等了半个月了,您怎么早点没来啊?”
这时候丁芳也贴着陈玉辉站定了,畏畏缩缩躲在陈玉辉身后,不敢正眼看陈鲜。
“妈,你也是,半个月没见,不想我吗?怎么不抬头看我啊?”陈鲜款款走上前去,在距离父母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而后陈鲜做了个让在场人都意料不到的举动,她大大方方朝着自己的父母掀起了衣襟,把伤痕累累的上身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们面前。
“怎么样,妈,您的梦想提前实现了,对您梦寐以求的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陈鲜用一种及其讽刺的语调质问道。
“别说了陈鲜,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YUKI尖叫一声扑过去,把陈鲜的上衣飞快拉下来,一把抱紧她,将她纳入到自己敞开的温热衣襟里。
陈鲜也回抱着她,一双倔强的眸子却从未离开面前这对男女。
“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里面是这样的,我听人说这里挺好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丁芳脸色灰败,向后退了两步,喃喃着解释。
“你先上车,我们先去医院,然后回家解决这个事情。”陈玉辉脱下自己的风衣,正要上前给陈鲜披上,却被陈鲜狠狠打落在地。
“回家?”
陈鲜表情惊奇极了,像是听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家?”
“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乖,先上车。”陈玉辉叹了口气,捡起风衣拍了拍灰土,再次递过去,“穿上,冷。”
“够了!陈玉辉,你少在这装好人。这些年要是没有你的一再默许,一味回避,丁芳不会有胆子对我做出今天的事,这个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陈鲜终于稳不住情绪,朝父母咆哮起来。
“丁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打从生下来就好像欠你的。这些年能忍的我都忍了,但这次,我觉得我也把能还的都还了。你生了我,也试着毁了我,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况且,”陈鲜讽刺地一笑,朝丁芳挑了挑下巴,“你这不是都找到代替品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要毁了你!我就是,我就是,你看看你平时像是女儿对妈妈的态度吗?还有这次,你搞这种变态的事情,你就对了?!”
丁芳慌极了,她是真的没想过陈鲜会遭遇这样的伤害,她负不起这个责任,承担不了这个后果。
“我变态?”
陈鲜嗤地笑了,她扬起手里黑漆漆泛着金属光泽的苦无,朝一旁看戏的男人点了点:“我跟小雪安安生生谈恋爱是变态,所以被他们扒了衣服殴打虐待,做出畜生不如的肮脏事来是他妈我这个变态活该是吗!”
“操,我们那是正常教学管理程序,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虐待你啊?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警察就在后面,今天这事儿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被点到的男人反应过来,连忙叫骂道。
这节骨眼上他还火上浇油,本就按捺不住怒意的陈鲜恨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当即抡圆了手里的苦无冲了上去!
僵持的局面骤然被暴力破开,周围一圈的人如同滚油溅水一般动起来,一拥而上,场面登时乱作一团。
有警察高声叫喊着朝这头狂奔,但终究晚了一步——只听得极其惨烈的一声嚎叫,湿滑体液飞溅在大家脸上,一群人忽然惊鱼一般散开了。
人群当中,方才还趾高气昂的男人捂着眼睛蜷缩在地,痛得两脚抽搐乱蹬,直接把冻土生生刨开。
空气凝滞了,陈鲜脸上一片空白,机械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
“当啷”一声脆响。
在她身边,丢掉了苦无的陈藩面色煞白,暴怒的戾气中添了几分哑然和恍惚。
陈藩胸腔起伏得厉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喘了好半天的粗气,直到警察冲上来扭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按倒在地。
“他——他不是故意的!”最先反应过来的是YUKI,女孩子尖利的声线唤醒所有人。
“刚才太乱了,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紧接着是钱益多和陈鲜,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伤者很快被赶来的白大褂们抬走,借此间隙,陈玉辉把快要晕厥过去的丁芳架回到车上,而后迅速跑回来拦住警察开始解释。
而贺春景无力参与这一切,他蹲在离他们三五步远的地方,咳得撕心裂肺地暗天昏。
“让一让!凶器在哪!”
有穿着警服的人捏着证物袋走过来,呼喝的声音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过去,不得不面对那个他们刻意忽视掉的东西。
那柄凶器无言的躺着,在它周围,粉红浆液迸了一地。
冬夜太冷,那颜色烫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嘀嘀哒嘀哒!您的加更章节已送达~感谢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