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像是做出了个夸张的笑脸,用颧骨上的两块肉把眼镜重新送回鼻梁:“什么事儿啊,我发现你最近什么事都不带我,有的事钱胖子知道我都不知道。”
“什么事他知道你不知道?”陈藩皱眉反问他。
吴宛被噎了一下:“就,就有的事呗,假期约你也不出来,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么。”
“你他妈,”陈藩气乐了,“你别是惦记着我过生日新收的那批游戏卡吧!”
“这不是担心你开双人模式找不着人么。”吴宛心虚地笑笑。
间操的预备铃响了,陈藩抬头看了眼表,心里惴惴不得安生,对着吴宛一甩手:“回来再说,真有急事。”
“诶你!”
吴宛被甩了个空,他看了眼正成群结队往外走的同学们,咬咬牙,追着陈藩跑了出去。
走廊上是大股涌向楼梯的人流,间操铃是首挺长的曲子,一般等它全部放完,学生们也都在大操场上各就各位开始做操了。陈藩顺着人流往下走,到高一那层转身拐进去,他要去找七天没露面的贺春景。
可直到高一的教室走空了,陈藩也没能在走廊的人群中看到他想见的人。
他从高一二班的后门探头进去看,贺春景的位子上有书包,说明人是来了的,难道刚才是他看漏了?
他又到走廊南面窗户前去看,高一年级的做操场地离教学楼很近,陈藩匆匆扫了几眼就分辨出了二班的位置,从队头看到队尾,贺春景并不在队伍里。
这不寻常,贺春景是个标准好学生乖孩子,居然逃了课间操。
教学楼里空荡荡的,陈藩转了个弯往楼梯口走,偌大的长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路过某一扇窗户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窗外秋风拨动一树荧煌的金叶子,发出擦擦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