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中午还,还没吃。”贺春景怯生生指了指档案袋,“这是……?”
“是能把你送进二中的东西。”陈玉辉三绕两绕解开档案袋上的细绳,从中拿出一叠新雪似的文件材料来,“已经和你舅舅他们沟通好了,这是转移学籍的,这是补助的,还有申请转学入学的,你看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签字按手印就行。”
说着,陈玉辉又从档案袋里倒出一支笔,和一块扁圆金属盖的红印泥。
“你家里那边我已经说通了,你念书的这段时间,不必再给他们寄钱。”
贺春景几乎是一瞬间湿了眼睛,他看文件上的字也是模模糊糊的,看陈玉辉的脸也是模模糊糊的,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被一汪眼泪浸成了皱巴巴的样子。
他反复读了几遍眼前的白纸黑字,却总是读不下去几行就被涌出来的热泪给冲刷得不成样子。
贺春景抄起笔,拼命眨干眼泪,在每一份雪白文件的尾页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分别按了手印。
陈玉辉又不会害他,有什么好纠结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陈玉辉真的图他什么,他一个身无分文举目无亲的打工仔,还有什么能失去的呢?
他签完了字,按完了手印,怔怔地盯着那几份叠在茶几上的文件。
陈玉辉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伸手把所有文件都归拢了,重新放回纸袋子里:“最近你家会把你的户口以投靠名义迁到我名下,这样你就可以直接留在松津高考了。”
贺春景扬起一张哭花了的小脸看向陈玉辉,用孺慕的语气喊了声陈老师,重重跪倒在地。
陈玉辉眼疾手快,拦住了他正要叩首在地的身子,把他重新拖回到沙发上。
贺春景知道自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