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贺春景怔了一怔,陈玉辉并未对吕忠的事追根究底,贺春景便暂时做鸵鸟状,松了口气。
他知道陈玉辉在此时重新提起这件事情,是想让他转移注意力,不要因为乳品厂的事情过于忧心焦虑。
可一时半刻,他觉得自己给不了陈玉辉一个答复。
他甚至不知道陈玉辉所说的缪斯是什么。
贺春景决定假装已经入睡,把陈玉辉抛过来的选项暂时搁置。他重新躺下,只是这一回再不敢关灯了。
他无可避免地想起陈藩。
陈藩自从三天前被一个电话紧急叫回了家里,就再也没来过一条消息。
这样也好,贺春景想,他忙着家里的事,就关注不到乳品厂的爆炸案了。或许再过两天,等陈藩空出时间来再找到自己,贺春景就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可以若无其事地蒙混过关了呢。
陈藩在他面前总表现得那么风流洒脱,甚至贺春景觉得他身上自有几分“思无邪”的意味在。无不敢想,无不敢做,无不可与人言。
陈藩像一阵自由的风,从贺春景的发丝间、指缝里轻伶伶地吹拂过去,。
贺春景不希望这阵无所拘束的风被沙尘和雨雾牵绊消磨,他希望陈藩永远做裘马轻肥的少年人,张狂恣意地活着。
事情皆是因我而起,就让我独自承担好了。
贺春景决定这事情万不能叫陈藩知道了去。
他心里疙疙瘩瘩全是事,自己梳又梳不开,理也理不顺,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坠入到无知无觉处去了。
但没睡多久,贺春景朦胧间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他挣扎着想起身看一看,却感到四肢都乏极了,眼皮也睁不开。
或许是陈玉辉放心不下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