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你昨晚上我为什么不回消息。”贺春景摆出条件。
“我……以前认得。”
“什么意思,现在退化了?”
贺春景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敛了笑意。
“现在短的能看,长了看着费劲,偏旁部首乱飞,看不清楚。”陈藩说。
“写呢?”
“也一样。”
怪不得每次发消息都惜字如金的,贺春景哦了一声。
“……多久了?”贺春景转头看他,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眉头微蹙着。
“初二有点,初三开始加重的,一直到现在。”陈藩抻了个懒腰,自嘲地笑了下,“是不是挺奇怪的。”
“你家里人……知道吗?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没。”陈藩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搞笑的事,笑起来,“怎么看啊,到了医院都不知道怎么和大夫说。问人家念书念到一半突然不认字了该挂什么号,人家一看,现在小孩为了逃学什么瞎话都敢编,回头我再挨顿揍。”也是。
贺春景忽然想起来之前在老师办公室里,陈玉辉说陈藩中考时吃过大亏。但事实证明陈藩确实能熟练地背出课文,并且说自己不是差生。
那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陈藩并不是不想学,也不是学不会,反而是天才一般地光靠听说读就能够掌握基础知识点。但他一旦遇到卷面考试,在他读题特别吃力,或者干脆就无法读题,纯靠运气去蒙的情况下,他的成绩必然会惨不忍睹。
“你怎么不和陈老师说?”他忍不住问。
陈藩没有回答。
俩人走到一处花架子边上,因为放了暑假,装饰性的万寿菊和串儿红都给撤了,五层高的阶梯式花架子空荡荡的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