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孩一脸急切的模样,山君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道:“你还没有自我介绍。” 斑寅一时噎住,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说:“我叫斑寅,虎妖族,今年二十岁,逃亡中,如今跟着这两位主子求条活路。” 纤云眨了眨眼睛,听到“主子”这两个字有些不自在,她纠正斑寅道:“没有什么主子,叫我名字就好,我们并没想让你们当奴仆。” 斑寅眼中闪过一线光芒,却又小心去看飞星的神色,她直觉飞星比纤云更强,认为飞星说的话才是最终定论。飞星了然她的思路,淡淡对她说:“我们不需要一群弱小妖兽做奴仆。” 纤云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她可不是这个意思啊!然而女孩却似真正松了口气,将目光又投向那个叫做山君的男孩问:“你这名字是谁取的?” “自己取的。”男孩答得爽快却毫无诚意。 “你一个蛮族的残废,做什么用老虎的别称给自己取名?”斑寅明显不信山君的说辞,态度强硬地继续逼问。 “不行么?我就喜欢这个名字,与你何干?”山君的语气也不怎么好,眼看两人下一句就要吵起来,飞星突然站起身来,几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是今夕来了。”飞星话音未落,便见空中一道人影闪现,在村子上空的阵法处停了一瞬,然后穿过阵法落到了小院之中。 “这是……”今夕看着满院子乱跑的半妖,还有纤云身旁的斑寅和小兽们,满眼疑惑。 纤云将她与飞星在矿洞中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对斑寅道:“这位是大巫的大祭司今夕。” 斑寅紧盯着今夕的衣服,不开口,也不上前。山君见了便道:“你也见过同样的衣服是不是?只是颜色不同。”斑寅诧异地看向山君,缓缓点头,看向今夕的眼神更加警惕了。 此时飞星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面具人丢下的衣服和碎成两半的面具,将东西交给今夕道:“这就是那人所穿戴的东西,你看看。” 今夕接过东西,急急走到院子里一张石桌前,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平铺在桌面上。那图纸是一张面具的设计图,上面每一处装饰、花纹都进行了详细记录,今夕手中拿着两半已碎的面具,将其合拢来与图纸对比。 “别看了,一模一样。是巫女的面具吧?”飞星看着来回比对着手中面具与桌上图纸已经很久了的今夕,出言打断了他的沉思。 “你怎么知道?”今夕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惊醒,震惊使他将疑问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想起长老们嘱咐要隐秘查探的话,红着脸有些窘然。 “别藏掖着了,又不是巫女干的,你们怕什么?说说吧,她的面具怎么到了天外圣灵那群疯子手中。”飞星把今夕的心思看了个透,十分鄙视地盯着他又补充道:“就算是巫女做的你们也阻止不了,她若执意要把大巫的面子丢光,你们也只能受着。” “咳咳咳。”旁边喝着茶的纤云猛地咳嗽起来,飞星你能不能别把天聊死了!而且你扮演的不是大陆新出炉的散修达人、新兴学者的角色么?对人家南境第一派的创始人直呼其名,满不在乎的口吻是要自曝的节奏啊! 虽然纤云只是咳嗽了几声,飞星却已将她的意思弄了个清楚明白,他示意纤云放心,表示他自有分寸,然后便理直气壮地对今夕道:“快说啊!磨磨蹭蹭,大巫有你这么优柔寡断的大祭司真是家门不幸。” 也许是脑中要想的事情太多,也许是被飞星一连串的话给怼懵了,今夕居然老老实实地答道:“的确是巫女大人当年所用的面具,这质地和花纹都对得上。至于衣服,大祭司的袍子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要仿制一件一模一样的不难。” “巫女的面具原本在何处?”飞星接着询问今夕。 “每一任大祭司都会被赐予面具,这面具上附有大巫的术法,根据个人的灵力特点来设计,所以这种面具都是独一无二的。若大祭司卸任或是陨落,面具会放入大巫宗祠受后人景仰供奉。”今夕仔细说明。 “这么说,这面具是从宗祠之中丢失了?”纤云有些诧异,如大巫这样的门派,宗祠重地怎会轻易被人偷走东西? “不,巫女大人的面具一直就未放入宗祠。自她封印了魔王之后,其面具和法器都不知所踪。”今夕顿了顿又道:“先前我们都以为这些东西已随她一起被封印了,也没有在意。” 原来如此,那么天外圣灵的人是从何处拿到了巫女的面具,又为何要伪装成大巫的人行事呢? “如今我们所掌握的天外圣灵的信息还是太少,这奇境山脉中的秘密得继续挖下去。”飞星拿起一半破碎的面具,想着至今追查到的线索沉默下来。 “那我们下一步如何部署?”纤云看着一人拿着半块儿面具陷入沉思的飞星和今夕,出言询问。 “今夕你还是回无相城,继续从巫女面具这条线索去查,天外圣灵的人能拿到巫女的面具,还盗走了大巫所制的高级傀儡,这里头究竟有什么猫腻,你们需得彻查内部了。”飞星眼神凝重地看向今夕,又道:“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能做到如此程度的人,在大巫中地位不会低,你且谨慎行事不要轻易相信旁人。” 今夕明白飞星话里的意思,心中忧愁更甚,他虽是大祭司但大巫的长老会却有罢免大祭司的权利,若问题出在长老会中…… “这是我在矿洞中采集到的灵矿石,还有这是从先前那批有问题的平安符中找到的晶石,你一并交给学院联盟总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