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我承认岛主最喜欢的确实是你,但我们谁也没有为此争风吃醋吧?你不告而别,大家都很愤怒,可岛主却说你想清楚后就会回去,让我们别为难你!”拂柳阁凤麟的房间里,被捆在椅子上的朝颜对荆棘道。 “那是因为他用魅术控制了你们。”荆棘沉沉地看着面前的朝颜,她说的不错,那个男人不但染指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们,还通过魅术让所有人都奉他为神明,没有人会不服从他,所有人都将他的“临幸”当作一种自豪骄傲的资本。 想到从前种种,荆棘觉得有些反胃,几乎就要吐出来,他听见朝颜又说:“岛主很想你,无论我们如何宽慰他,他都不快乐,这是你的错,你不该如此对他。” “我的确不该如此对他,我的确不该一走了之,我就该将他千刀万剐!切成一片一片,再挫骨扬灰才对!”荆棘飞快地掷出匕首,将其钉在离朝颜只一指距离的椅背上。 “她早就被魅术洗脑了,跟她说了也是白说。”纤云拍了拍荆棘的肩膀劝他别太激动。 “云爷可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就在这里干耗着吧。”凤麟回到自己的地盘,轻松自在得很,他换了一身轻便的家常衣服,此时斜靠在榻上拿着酒盏,眼帘低垂,把浑身流畅的线条和洒脱的气质展露无遗。 纤云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花魁终究是花魁,的确风情万种!她看向凤麟的眼神太过热切,一旁的飞星重重咳了两声,才回过神来,干笑了两声道:“啊,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试。” 纤云右手一翻,一把灵力凝成的手术刀出现在手里,她观察了一下朝颜的脑部,又仔细看了看荆棘的脑部,当然看得是里面而不是外面,她想对比一下,中过同样魅术,且其中一人魅术已解,他们的大脑会不会有什么相似之处。 纤云猜想,魅术也许是通过灵力对脑电波进行干预来起效的,她仔细看着两人的大脑,良久,终于在同一个部位发现了相似之处,朝颜大脑的这一区域看上去模模糊糊,犹如覆盖着迷雾,而荆棘相同区域的脑部也有些异常,却非模糊状,倒像是一处陈旧伤。 纤云将目光从朝颜的脑袋处移开,在心中计较一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她转向飞星说:“她是个女杀手是吧?” 飞星不解,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应该杀了不少人吧?”纤云又问。 飞星继续点头,他似乎有些明白纤云的意思了,于是道:“你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切死了也是她活该。” 纤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握着手术刀,朝朝颜走去…… 荆棘呆愣愣地看着纤云,还来不及开口,就见纤云以闪电般的速度剃光了朝颜的头发,然后一刀划开了她的头皮,荆棘吓得一哆嗦,瞪大了眼睛盯着纤云,凤麟兴奋地从塌上直起身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身旁的沙海则有些嫌弃又不忍地将头转开了。 “她感觉不到疼的,我用灵力麻醉过了。”纤云一面小心翼翼地进行着她的开颅大业,一边卖力解释自己真的不是变态。 “你是圣修?”沙海将头又转了回来,发现朝颜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头上虽然被切地惨不忍睹,但却没有多少血流出来,这应当是很高端的圣修手法。 “嘘!”凤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沙海别说话:“当心扰了他,手一抖,一刀将那女娃子的脑仁儿切下小半个来。” 纤云听了凤麟的话,连忙又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红莲火附在手术刀上,将她看到的那块儿“迷雾”从朝颜的大脑上逐渐剥离…… 飞星体贴地帮纤云支起护罩,保证她所在的地方光线充足、温度适宜,时不时还低声鼓励纤云两句,纤云心中冒着粉红泡泡:嗷嗷嗷嗷~飞星护士长好体贴啊!本医生手术一定成功! 三个时辰过去,纤云终于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她隔空操纵灵力凝成的针线,将朝颜的头皮一点点缝合好,然后唤出红莲火来疗愈伤口,这一切都做完朝颜仍在沉睡之中,纤云则是累坏了,吵着嚷着要吃饭。 凤麟吩咐了人备好席面,几个人围着桌子,喝茶的喝茶,品酒的品酒,只看纤云一个人风卷残云般地对着满桌食物狼吞虎咽。 沙海见纤云这般娇小的个子,食量却如此惊人,忍不住感叹:“云公子……胃口真好。” “开颅手术什么的!太累人了!真是身心俱疲,这种劳累不吃点儿美食根本恢复不了!”纤云夹起一个牛肉丸扔进嘴里,又埋头往嘴里扒拉着米饭。 “这么能吃,怎的不长个儿啊!这小身板儿,跟个姑娘似的。”凤麟见纤云吃得香甜,觉得这人颇为有趣,忍不住伸手握住纤云的胳膊,他个子高,手掌也大,一掌捏过去,感觉手中的那条细胳膊简直瘦的没边儿。 飞星拍开凤麟的手,没好气道:“我们爷没让你陪酒,别动手动脚的,我们可不付钱啊!” 凤麟被这话气得够呛,他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什么人啊!就知道钱钱钱!当真没意思!” 这动静有些大,将隔间的朝颜给惊醒了,她嘟嘟囔囔地说了些什么,荆棘立即端着水走到床边将人扶了起来。 朝颜看着扶起自己的荆棘,愣怔了好半天却说不出话来,纤云也走了过来,一边用飞星递给她的帕子擦着嘴,一边紧张地看着朝颜,心里想着:妈耶!该不会是伤到大脑,把人给弄傻了吧!或者是不会说话了? 正想着仔细为朝颜检查一下,就见朝颜捂着脸哭了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