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不是强制性的。”
秦姣珠打趣他:“哎,原来常矜的事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顾杳然微笑:“我又没有能知晓一切的神通。”
俞西棠:“秦姣珠你在说什么,只要是常矜的事什么都知道的人一直都是我好不好?”
秦姣珠:“算了吧俞西棠,就你这个上次真心话大冒险连人家手机号码都背不出来的家伙——”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在秦姣珠和俞西棠的斗嘴中过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顾杳然如往常一样下了社团课,从音乐教室离开,在排满社团活动教室的走廊上忽然看到了常矜。
穿着全套迦利雅校服的女孩一只腿微曲一只腿直立,姿态放松地靠在走廊的外墙上。她正在低头看手机,头戴式耳机压着黑发。
顾杳然有点意外于在这个时间地点遇到常矜。
他刚想走过去和她打招呼,那扇半掩着的教室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一个金发蓝眼的男生走了出来,常矜看到他,整个人便站直了,一只手抬起扯了耳机下来。
从顾杳然的方向,刚好能看到她嘴唇一直在微动。
常矜似乎是在和那个男生说些什么。
那个身量极高的男生在常矜说话时一直微微低头,像是倾听的姿态,碧蓝清澈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很自然地一同转身离去。
整个过程中,常矜都没有注意到走廊另一端的顾杳然。
“顾杳然?”
顾杳然的神思回笼,他看了眼喊他的秦姣珠,对方似乎也是刚上完课,从这离开,“.....好巧。”
“你刚上完社团活动课吗?”秦姣珠有些奇怪,“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顾杳然顿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嗯,在想一些事情,所以走神了一会儿。”
秦姣珠:“那也别站路中间啊,怪吓人的。”
顾杳然忽然开口:“我刚刚好像看到常矜了。她和一个金发蓝眼的男生走在一起。那是她朋友吗?我感觉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
顾杳然的形容不算具体形象,但是秦姣珠还是很快领悟了。
“你说和她一起补习的阿谢尔吗?”秦姣珠,“他也是karry老师要求去参加补习的,在隔壁班,学的是ib。他和常矜都参加今年的丘成桐,常矜没和你说过吗?”
顾杳然一时间没有回答她。
这天,常矜下了课准备离开学校,她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打开手机回复消息。
有一条赫然来自顾杳然。
顾杳然:“补习一切顺利吗?”
常矜点开了对话框,打字。
常矜:“一切顺利!”
本以为顾杳然只是随便关心一下,没想到她刚回复完,顾杳然的下一条信息就发来了,仿佛早就编辑好等着这一刻到来:
“听说你是和另一个同学一起上课?你和他关系好吗?”
常矜努力回想了一遍她和阿谢尔相处的记忆,得出结论:“就普通而已吧。”
顾杳然没再多问了。
顾杳然:“这样。”
常矜:“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杳然:“忽然想起来而已,没什么。”
夜幕歇脚在月色朦胧之中,雾气和风掠过窗外笔直排列的树干。
顾杳然坐在后座,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淡淡的光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只是关系普通的一起补习的同学吗?
那为什么你会特意去等他下社团活动课。
顾杳然很想问出这句话,但他仅存的理智硬是将所有撒蹄狂奔的冲动尽数拴住了。
回到家里的顾杳然一个人进了琴房。
他每次心绪不宁时,都会通过钢琴进行宣泄,琴声往往狂放肆虐不加收束,似咆哮的风,崩裂的山。
五指习惯性地放在琴键上,随着琴音乐声的流淌,脑海中被闸口扣住的湍急思绪,倾泻而出。
顾杳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弹了《鬼火》的曲调,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富有感情。
他愕然地停了下来。
他在做什么?
顾杳然第一次发现自己对朋友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他默默地在斯坦威前坐了很久,直到日落西沉,他像是要与自己和解一般,逼着自己弹完一首莫扎特奏鸣曲。
另一边,常矜洗漱完,刚刚睡下,手机声音先响了。
她打开了手机。
顾杳然:“明天下午有空吗?你之前说很想要的那套书,我买到了,应该明天就能寄到。你要不要明天放学后来我家里看看?”
大晚上的临睡前还能有意外惊喜,常矜一方面高兴,一方面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假的,那套书超难淘到的!”最后一版都是一个世纪前的事情了。
顾杳然:“卖给我那套书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常矜当然是高兴地答应了:“好啊!那你明天下午等等我,我补完课就出来找你!”
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补习刚一下课,常矜收拾完书本和ipad就往外冲去,一边往外冲一边打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