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震荡,毕竟刚踏入大乘期不久,尚未来得及闭关巩固境界,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边境抵御魔兽潮,又被祖父召回。此时却是触动了他的暗伤。 徐长风看他格挡住了这一击,冷哼一声,却没有立即继续攻击,反到将灵剑召回身侧, 太虚剑法前八式都是大乘之下可修,可笑的是前八式有一半多都是靳云亭亲自传于他的。唯有第九式,靳云亭因境界不够尚未修得。 他大笑道:“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太虚剑法的第九式!” 说罢,他竟然一口将自己的灵剑吞入体内,背后却出现一个巨大的虚化的剑影,那剑影正是徐长风的灵剑。他的灵剑虽未开灵智,但亦是这世间仅有的几把神兵利器,距离那神剑只有一步之遥。 剑的虚影慢慢开始破碎,但是破碎的剑光却又重新凝成了一柄柄小剑,那小剑仅尺长,却密密麻麻,足有千余之数 小剑随着徐长风的心弦而动,随时可以拧成一柄巨剑,亦可以分作无数的小剑,向四面八方攻击而去。 靳云亭目呲欲裂。碎光是为太虚剑法的第九式,也是在祁云剑的第九式上改编出来的,但除了太虚老祖以及老祖的首徒慕容锋之外,还并没有人可得以修得。 却没想到自己养虎为患,不知道徐长风从哪里得到的第九式的剑谱,看这情况竟是把第九式修成了。 靳云亭心知今日难以善了,却又担心一边的祖父,以及还在宗门内的妻儿。他此生未曾有悔,行事皆光明磊落对得起本心,可如今却尝悔意。 倘若当年不轻信于徐长风,今日是否就无此局面?心神摇曳间,手中动作却不停。他使出自己的最强的招式。 幸好他不仅是剑修,亦是阵修。手中快速结印变化,繁复而壮丽的花纹在半空中变化,隐约间可听见风雷之声,最后用那剑锋划破手指,以血封阵。 “风雷剑成!”他低声喝道。 顿时以他的周身百里为半径,形成一个巨大的剑阵,剑阵的外围是一层银色的雷光,剑阵里隐隐有风雷之光闪动。雷光与银色的剑光交织,竟与宗门内万仞山的剑光有些相像。剑阵之内隐约可以听见轰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是那夏雷,沉闷而蛰伏着一声惊天巨响。 徐长风让那千万只小剑汇集成一柄巨大的银色巨剑,直冲靳云亭而来。靳云亭周身有风雷剑阵护身,他指挥剑阵将这把巨剑绞杀。 那剑阵的外围重重剑影瞬间将巨剑吞噬,隐约间有银色的雷光闪动。然而绞杀并未简单地结束,剑阵里传出隐隐有轰隆隆的雷声,那雷声由小到大,逐渐变得沸天震地,又似乎千军万马的铁蹄踏过之声。 徐长风感知道自己灵剑的变化,心知这一次的攻击受阻,又随手掐诀,只见那剑阵中的巨剑瞬间散成了千把小剑,有一部分从风雷剑阵剑光的缝隙中逃逸出来。但是没有逃逸出来的那一部分剑光竟是被那剑阵绞杀成了碎片。 靳云亭望着这一幕,嘴角一丝鲜血蜿蜒而下。他亦是强弩之末,只是勉力支撑,风雷剑阵对他消耗巨大,他现在暗疾未愈强行施展对以后的修为和根基有损。 但是今日之形势逼他不得不这样做,他的背后是他的祖父,妻儿,甚至还有齐云宗的万千弟子。谁知道以徐长风丧心病狂会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