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处置了齐埘。”
兰奕欢说:“难道他把人剁碎包进粽子里,也是为了泄愤?他这样的人,真会为了一个死去多年的兄弟如此愤怒?我觉得不太对。”
他站起身来,在房中踱了两圈,说道:“我觉得更像是某种仪式或者邪术。”
说完之后,兰奕欢倒是觉得自己的身后一阵凉风。
主要是他一直觉得齐弼这个人很邪乎,城府深沉,心狠手辣,所以他做什么事也都透着一种无端的诡异。
兰奕臻起身搂了下兰奕欢的肩膀,拉他坐下,对暗卫吩咐道:“查找各地的民俗志,先从齐弼说居住过的地方查起,看看是否有相关的记载。”
这一查,就是大半夜,但大家的辛苦果真也有收获。
他们发现有些地方
() 的民间有种传闻,未成年就横死的孩子身上会带着怨气,在家中徘徊,为家人带来不幸。
所以遇到这样的情况,人们往往会将孩子的尸体以箬叶裹之,用五彩丝线捆起来,再放入棺材下葬,就能驱邪。
齐弼的手法与此差不多,想必也是这种意思。
但他对齐埘怀着怎样的心态,其实对兰奕欢和兰奕臻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书上写的是,捆那五彩丝线的目的,是为了隔绝血亲之间的感应,让小鬼难以找到回家的路。
这就代表着——
兰奕臻缓缓地说道:“齐埘真的是齐弼的亲生儿L子。()”
我知道了换子的事情是齐弼干的后,也这样想过,那时候我觉得完全说得通。?()_[(()”
兰奕欢说:“父皇虽然不管事,可母后向来把宫禁掌理的十分森严,要来回倒腾两个孩子换来换去的,并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很可能齐弼想让自己的孩子享受荣华富贵,就故意谎称我们换过了。但现在……又不对了。”
兰奕臻点了点头。
他明白兰奕欢的意思。
如果说齐弼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齐埘,他现在就不可能在发现齐埘没用了之后,丝毫不留情面的将自己的儿L子杀死。
可不是为了齐埘,他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利用孩子挟制住齐贵妃,让她只能听从自己的命令,为齐家牟利?
又或者,在达剌的王室之中埋藏下自己的人手,拉拢他们?
齐弼总不能是失心疯了,真想自己称帝吧。
兰奕臻示意暗卫出去,转身看着兰奕欢,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怀疑有人故意针对达剌的王室成员。”
兰奕欢道:“是,我是说了……难道齐弼跟达剌有仇?可他从小在大雍长大,这些年大雍跟达剌的关系又一直不错,什么样的仇怨,让他能布局那么多年,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用成了棋子?”
两人的推测方向十分正确,可惜他们怀疑的这些事情要是调查不出来具体的经过,也没法凭空猜,所以商量了一会,也只能让暗卫再去盯紧了齐弼。
但不管什么原因,最起码他们今日摸清了齐弼的真面目,也算是很大的收获了。
兰奕臻说:“你告诉达剌那边,让他们提防着齐弼一些,不要跟他接触。”
兰奕欢道:“我知道。我觉得爹回去也会说的。”
兰奕臻道:“那就好。”
他说完之后,给兰奕欢揉了揉眉心,说道:“好啦,别想了,天色不早,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兰奕欢“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起身道:“一哥,那我回去了。”
兰奕臻说:“都这么晚了,你就在这歇吧。”
兰奕欢确实有点不想回去。
因为上次泰山的祭坛坍塌,最近所有损坏的部位都已经修葺完毕,为了不至遭到天谴,需要重新进行祭祀仪式,所以再过两天,兰奕臻就要启程前往。
() 他们两个这一分开,中间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波折,兰奕臻又把狼毒给了他,更让兰奕欢觉得不踏实,总是想跟哥哥多待一会的。
可是自从上次第一回的肌肤相亲之后,兰奕欢又有点害怕那种既疼痛又迷醉的感觉。
上回具体的过程他都有些不记得了,只有自己哭泣,失控和□□的表现还犹在心间,让他有些畏怯。
兰奕臻说话的时候还没多想,说完之后,看兰奕欢磨磨蹭蹭站在门口,跟只踮着脚偷窥的小猫似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看着自己,他一怔,转眼又意识到什么,不禁失笑。
兰奕臻走到兰奕欢跟前,点了点他的鼻子,说道:“七殿下,可不可以留下来陪孤就寝啊?”
兰奕欢十分挣扎,想一起睡觉,又怕还会被像上次那样折腾:“我、我……”
兰奕臻道:“那就算了——”
看他要转身,兰奕欢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衣角,接着一瞬间,他“哎”了一声,身子已经腾空,原是被兰奕臻一把抱了起来,穿过寝殿,放在了床上。
兰奕臻放下兰奕欢之后,弯下腰来,温存地亲了下他的唇,笑着说:“想跑,没门。”
兰奕欢愣了愣,“啊”地叫了一声,仰头躺在了床上,抄起了兰奕臻的枕头蒙住了脸。
兰奕臻隔着枕头,听见他嘴里叽叽咕咕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