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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只有乌养的几位家人,所以在乌养成为乌野教练后,守店的人也变成了他的母亲。

老人家睡觉得早,坂之下的关门时间也随之提前了一些,要想在在坂之下想遇到乌养更是纯粹要看运气。

不过今天难得的,已经快是半夜坂之下依旧亮着灯。

乌养抽着烟,躺在躺椅上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

这个点还呆在店里自然不是他有多么热爱工作,联合训练完刚赶回家的乌养只想躺到被子里睡大觉。只可惜刚开始洗漱,他就被楼下店里的座机电话吵了下来。

电话是学校安保人员打来的,说排球部怎么还有人没出学校,已经很晚了云云。

高中时期的乌养也算得上是刺头,晚归家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但此时身份调转自己变成了那个要负责的人,那种“反正我都这么大了你们这群臭成年人就别管啦”的心态也消失不见。

乌养熟练的诚恳道歉,再一个一个打电话确认所有人都回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下一次一定要看着所有人都离开再走,这么晚了要是出个什么好歹就完蛋了,而且明天就去把学校的预留号码改掉,每次只能用店里的座机交流真的真的很麻烦啊。

因为一个电话跑下楼的乌养满脸怨气。

乌养往后仰了仰,躺椅很有支撑力接住了他的身体。为了守店能舒服点他之前特意在这放了把躺椅,可惜自己还没坐过几次就被杂物霸占了。

顾不上仔细感受躺椅好不好用,乌养伸了个懒腰,好啦,今天的突发事件也结束了是时候上去睡大觉啦,明天还得早起…诶。

乌养原本懒懒的目光被桌面上的报纸吸引,报纸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但并没有被扔掉,而是被人叠得整整齐齐的。

乌养挠挠脑袋,啊,他想起来了。

前几天高中同学会联系他时给了个电话,说是下个月会组织聚会如果有时间的话务必参加,他顺手就把号码抄在报纸上了,母亲可能看到了上面的信息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叠好放在边上没有扔掉。

同学聚会这种东西总离不开吹牛拍马的主题,自己之前这么有闲情逸致的吗,还打算参加这种活动?不过毕业这么久和那群家伙也的确很久没见了,去聚聚也行…乌养思索着,

下个月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啊,这几个月满脑子都是春高的事连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还总记不清事。要是当时已经顺口答应下来,等下又发现时间矛盾了可怎么办。

边胡思乱想着,乌养边展开叠好的报纸,果然在左下角看见了一串潦草的数字,数字前面还很狂野的附上了几个字,似乎是标注的备注。

乌养眯了眯眼睛,即使是他自己第一眼也没认出来写的是什么,只能依稀辨认出第一个字是东什么。

顺手从再边上的柜子里掏出一包烟抽出来一支点上,乌养边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这份几天前的报纸边回忆自己是写了个啥。

东...东…

想着,乌养手一顿,烟随着他手的急停一颤,落下几点烟灰在报纸上,纸面上迅速被侵蚀出几个黑色的小点。

他想起来了。

自己之所以记下来这个号码压根就不是因为什么要参加同学聚会,当时的确是有人邀请他参加同学聚会,还是排球部的朋友,说是要组织什么“回忆往昔峥嵘岁月·中年排球会”来着。

但那个时间在乌野的合宿时间前后,地点还在东京市区,过去太麻烦了他就直接拒绝了。之所以记下号码,是因为当时朋友说排球部和他同级的山叶现在在东京某学校当排球部的指导老师。

他和山叶关系还挺好的,山叶高中毕业后去了东京读大学,后来莫名其妙的没了联系方式,当时朋友提起他就顺手记下来了。

所以这个电话号码是山叶的。

果然最近事情太多,这里一点那里一点都把他的脑子搅乱成浆糊了,等等,不会是年龄上来了记不清东西了?不至于吧,自己也没到那个年龄吧…

乌养抖了抖,把报纸上刚刚落下的烟灰抖到烟灰缸里,掏出手机利落的把山叶的手机号码输入。

在填名字备注时,乌养下意识的在山叶这两个字后面加了个括号,填上“东京某高校排球部指导老师”,但填完之后又还是把这行字删掉,只留了“山叶”两个字。

经过刚刚这么一折腾乌养已经彻底没有了睡意,他完全放松整个人重新躺回到躺椅里,举高手机看着屏幕。

山叶这小子,现在也是老师了啊。

东京高校的排球部...

他手指在山叶的名字上停顿了一下,还是发了条消息出去。

“山叶,好久不见,我是乌养系心,虽然有些突然但我想问一下,你认识谷川幸南吗?”

谷川幸南,在高二中期,高中时期已经过去一半的奇怪档口突兀从东京的顶级私立转学到东北地区的普通县立高校的奇怪学生。

虽然以他的立场这么说会很奇怪,但的确,他想不到任何他转学的正常理由。

这是一件按常理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无论是排球成绩上、升学上、环境乃至是生活质量上,都不是一个层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