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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师文宣打断谢见君的话,“你同宴礼殿试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二人务必要谨言慎行,若揣测不出圣意,便老老实实,循规蹈矩,你可倒好!今个儿你就给我在这儿跪着,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脑袋里清醒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罢,师文宣拂袖而去,谢见君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肩背挺得笔直。

“你也不知道说句软话……”,季宴礼在旁恨铁不成钢地劝说道。

“宴礼,如若我们一朝入仕,便要同其他官员那般,为求自保,或闭口不言,或一味地迎合圣心,这样的朝堂,是你打科举之路开始,就期盼的海晏河清吗?”,谢见君神色凛然,一字一句噎得他再说不出旁的话来。

良久,季宴礼讷讷开口,“虽是如此,但若连入仕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又如何能为生民立命呢?”。

谢见君没再接话。

晚些,天色渐晚。

冷不丁“吱悠”一声门响,师文宣去而复返,见他这好徒弟还依着他的话,规规矩矩地跪在案桌前,骤然心里一软,忙上前搭把手,“起来吧,我已着人打听过,自殿试结束后,圣上并无愠怒之意……”。

谢见君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膝盖处早已从先前针扎似的疼变为麻木,他借力踉跄着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劳先生费心,是学生在殿前失了分寸,只今日之言,权且是学生的肺腑之言……”。

师文宣命小厮给他抬座,继而慢条斯理地同他分析道,“你所言之事,其实并非毫无道理,他日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