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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着要同满崽说实话的。

现下听满崽这般说,他才反应过来,几乎连他都要忘了,如今朝朝暮暮相处的这个人,空荡荡的皮囊下,早已换成另一人了。满崽说他更喜欢现在的阿兄,而他又何尝不是?

远在家里的谢见君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抬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暗自嘀咕了一句,“这是谁再惦记我呢?”

他将劈好的柴火跺在院子西北角上,转身见一旁的小柴房里乱糟糟地堆满了杂物,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想着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将这小柴房收拾出来,入冬后,就把柴火都跺在柴房里来。

他撸起袖子,两步跨进了小柴房,闷着头收拾起来,这一忙活,便是大半个时辰匆匆而过,好不容易拾掇出能过人的道儿来,他一把掀开落满了灰尘的篷布,冷不丁被眼前这一圆溜溜的玩意儿引了目光。

这篷布下盖得严严实实的,居然是一盘老石磨。

第18章

这老石磨已是有些年头了,磨盘上沟壑纵横,沉淀着岁月的痕迹,谢见君手抚着坑坑洼洼的磨面,心绪慢悠悠地飘回了从前。

那时他还小,同如今的满崽相比,大不到哪儿去,他和见宁寄宿在奶奶家,每每天刚将将亮,老两口便起早开始磨豆腐。

两块厚重的磨盘加起约摸着有四五百斤,他总见爷爷在驴子背上轻拍一巴掌,扯着破风箱般的嗓子吆喝一声“驾”,驴子便引着磨盘,“呼隆呼隆”一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