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我心里有些着急,真相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掩埋,如果叶景和田姐都见不到,那么事情就会如同江既所说的那样,从头到尾都是我的计谋。
我拿手挡了一下工作人员的动作,语速很快地说着“我叫乐与,您能帮我向田姐提一下吗”,余光瞥见酒店内的VIP电梯打开,有人从里面走出。
我尝试反抗的动作停了下来,顿在原地,望着那个人,心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既从电梯里走出来,面色冷凝,眉眼间竟然有点阴沉,压得人心悸。陈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手上还拿着几张报表。
他还是一身高定的西装,目光凛然,分明看见了我,却目不斜视,径直从我身边走过,将我视为空气。
江既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大,陈原在后面几乎小跑着跟上。
陈原看见了我,他短暂地停了一下,应该是开口想向我问声好,只不过他停了一下,微张了下嘴,就跟不上江既的步伐,什么都来不及说,匆匆离开。
他走之前我瞟见了他手上拿着的文件,首页是一张图片。
图片上前段时间才去过的墓地,那里安葬着秦木寒。
他们走远,我突然不想再与工作人员争什么,微微弯腰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
白玉兰所在地是B市的市中心,江对面就是B市的CBD,我现在站在路边,耳边是一直没停下来的车流声。
行人不断从我身边走过,我傻楞在原地,刚才得知成绩的那点喜悦散去,再次茫然起来。
江既现在笃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是我一手操控,我想找出真相,可是我所知道的知情人就只有两个,叶景和田姐,但是我现在根本联系不到他们。
不仅如此,我还丢了工作,暑假已经过了这么久,能找到的兼职估计都满了,那我的学费该怎么办?
高考结束,找到工资满意的兼职,即将离开江宅去往理想的大学,几天之前的我觉得这是多么美好的未来啊,可是上天好像从未想让我好过,当我以为一切向好发展时,又给了我猛的一击。
我好像一直挺倒霉的。
走过十字路口,路过了那家甜品店,店里还是岁月静好的样子,老板正将刚烤好的面包放在架子上,通过玻璃橱窗看见了我。
“诶,是你啊,”老板认出了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今天有蛋糕,你要吃吗?送你一个。”
我对他抿唇笑了下,回答他每个问题:“过得挺好的。谢谢你,今天不用吃蛋糕。”
老板恍然大悟:“那天是你生日啊,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你。”
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生日快乐,虽然时间有点对不上,但我还是很高兴。
我走过红绿灯,嘴里的草莓味还未散去,从甜品店飘出来的面包甜香萦绕在鼻尖。
我打算明天就去找下一份兼职,无论怎样,我要去上大学。
第20章 藏七分露三分
英姨做手术的前一天,我到医院去看望她。
她的状态还不错,不过德叔瘦了不少,他要照顾英姨,没睡好也没吃好。我让他去休息一下,这里由我看着就行。
“小与今天不去上班吗?”
英姨躺在病床上,笑眯着眼睛问我。
我卡了下壳,含混地说了句“今天休息”。
德叔和英姨最近都忙着手术相关事宜,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工作丢了这件事,等找到新的兼职再告诉他们。
可是新的兼职哪有那么好找啊。
我坐在病房窗边的椅子上,轻叹了一声。英姨现在在闭目休息,德叔也在隔壁床上午睡,房间里的空调缓慢吹出冷风,窗户开了一条缝来透气,外面吵闹的蝉鸣透过这条细缝灌进我的耳里。
这两天把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只有一个工地还在招工,不过别人要一米八的壮汉,我不符合条件。
我还记得那里的负责人重重地拍了两下我的背,说:“小伙子,你这个身板还想来搬砖啊,你在回去多练练吧,昂。”
上次的感冒还没好,嗓子还有点不舒服,他拍这两下我呛得咳了两声。
“呵哟,小伙子你这身体素质也不行啊,”负责人朝我摆摆手,“快去别家看看吧,我们这里不适合你。”
我就只好离开,回到扑满热浪的街道,继续一家一家地问下去。
德叔的鼾声渐起,正在闭目养神的英姨悄然睁开眼,侧头看了眼已经熟睡的德叔,接着转向我。
“小与,”她叫了我一声,“你回去休息吧,好不容易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的英姨,我不累,”我抬头盯着吊瓶的量,“等德叔醒了我就走。”
德叔的呼噜声打得大,英姨摇头笑起来:“这几天可把你德叔累着了,医生都说了手术的成功率高,他还不放心。”
我跟着笑:“德叔这是担心你。”
英姨又摇了两下头,笑容散了半分,眉尖轻蹙:“我倒希望他没那么担心我。”
她这句话说出来带着叹息,我听得疑惑,不解道:“嗯?”
“没什么,”英姨重新展开笑容,不经意地移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