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夜惊醒。
问泽遗没好气地看了眼外头的月明星稀,又看了眼铜镜里一脸欲//求不满的自己。
他之前火气就不怎么旺,很少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
旖旎的念头怎么消都消不下去,他认命地只能蒙上被子,就着梦里的画面对付一下。
明魄香依旧香气幽幽,可他今夜是再无法入眠。明早还得开大会,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兰山远才好。
“师弟,你可还好?”
兰山远满脸担忧:“怎么魂不守舍。”
两人在半路上恰好遇到,平日话多的问泽遗像是见了鬼。跟在兰山远身后像个一声不吭的背后灵,眼神也不敢往他身上去。
路过的修士见到他们后面上没说,背地里却认为是宗主和副宗主吵架了,谁也没多问。
“没事。”问泽遗干笑,理了理耳边乱发,“就是昨晚没睡好。”
他腰间常戴的银佩不知所踪,更不敢去看兰山远的玉带钩。
要是他把实情说出来,怕是要被废了修为,乱棍打出宗门。
眼见着兰山远还要继续追问,一阵带着花粉柳絮的香风突然吹来。
问泽遗的鼻子发痒,他灵机一动,连连咳嗽了几声,装出一副过敏严重的样子。
他本来就有这毛病,所以兰山远并未怀疑。
“去找师妹开些药。”兰山远的注意力顺利地被转移,“近些天夜里关好门窗,少出门。”
“多谢师兄。”
演得过头了,问泽遗切切实实打了个喷嚏。
陆陆续续又来了其他人,谷雁锦依旧是副睡不醒的模样,踩着点才晃悠悠落座。
等到她落座,大会正式开始。
查禁药是问泽遗牵头,所以他难得坐在了主座上,兰山远和谷雁锦坐在他的旁边,谷雁锦右边是赐翎。
“已经查明禁药的药引,正是苍雀的初羽。”谷雁锦递上装药丸的木匣。
“药修们根据药引,今早还原出与禁药七八成相似的方子